“是扶蘇殿下告訴我的,本來我也不信!”
“可在城外剛開始搜捕,竟然就有人聽到張良的名字後逃跑了。”
“殿下知道後,就說此人一定是張良,亦或者張良的同謀!”
“於是,便讓我過來發布全國緝捕令!”
王翦這才露出恍然之色,沒錯了。
扶蘇!
又是扶蘇!
這小子竟然
不過。
王翦心裡明白,也就隻有扶蘇能夠有這個本事。
蒙毅也是聽明白了,他才不管到底是不是張良,既然扶蘇殿下說是,那就是無疑了。
於是。
他立馬往回走道“馬上給你開緝捕令,務必在短時間內,將此人捉拿歸案!”
塵土飛揚,戰馬嘶鳴~
任囂和趙佗,帶著五百親衛,日夜不停的趕路。
終於趕到了鹹陽城外。
此時。
任囂看著疲倦的親衛們,揮手道“原地下馬,紮營,休息半日,再前進!”
一個親衛有些擔憂的走了過來問“將軍,馬上就要到約定日期了。”
“我們不如入城後,再休息”
任囂看著這個親衛,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道“不急,不急,我已經派人去稟報了。”
“誤不了事的!”
親衛這才點點頭,退了回去。
趙佗看著那親衛的背影,低聲開口道“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
任囂點點頭道“是有些不對勁!”
“哪怕陛下要我等回都城述職,也是老夫一人回去便可,大可不必讓你也跟著回來。”
“如今嶺南初定,看似平穩,實則暗流洶湧,若非萬不得已,老夫也是不用回去述職的。”
“看來朝堂內有些人看到我們兩個功勞過大,已經眼紅了。”
趙佗想了想道“即使有人進了讒言,可也不用冒著嶺南再度亂起來的風險,讓我等如此著急回去吧?”
“這李斯等人是怎麼回事!”
“拿回扣的時候,一個個獅子大張口!”
“如今該他們出力的時候,卻是一點用沒有,竟然搞成了這樣!”
“現在連個書信也沒有送來。”
“這讓我們很被動啊!”
任囂也是點了點頭,拿出一塊乾硬的餅子放在火上烤了起來道“可能李斯等人也有難言之隱吧!”
“不過,我們也不要多想。”
“如果不出變故,這隻是一次正常的回都城述職,順便讓我們參加一下扶蘇殿下的訂婚宴,從而跟陛下交交心!”
“不然,我們手裡握著大秦一半的兵馬,誰會放心我們呢?”
趙佗點了點頭。
正要說些什麼,遠處一隻受傷的雄鷹,從天空上直直的落了下來。
然後。
不偏不倚的落到了他們這些人的營帳內。
趙佗立馬吩咐道“快點抓住,烤了它!”
十幾個親衛立馬跑了過去,當場抓住了那隻已然不知為何,昏死過去的雄鷹。
任囂看著親衛們發出歡呼聲,他手裡的木棍突然掉了下去。
那棍上插著的餅子也是落入到了火堆中,爆發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音。
任囂瞬間臉色蒼白了起來。
他之所以在這裡紮營,在這裡休息,看似毫無章法,實則就是在等這一隻雄鷹,因為這是他命人馴養的獵鷹。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對鹹陽城內的局勢一無所知,想要通過這雄鷹,悄無聲息的打探出是好,是壞!
而雄鷹墜地,這一現象表明
任囂歎了口氣,重新撿起地上的木棍,將那烤焦的餅子拿了出來。
“趙佗啊!”
趙佗一怔,望了過來。
任囂露出一絲苦笑道“都說伴君如伴虎,以前我還不信!”
“現在我信了。”
“咱們出征時,陛下是一個心思,如今咱們打完了,陛下可能又是另一個心思了。”
趙佗沒聽懂,猶豫了下問“什麼意思”
任囂抓起烤焦的餅子,也不管焦糊的部分,燙著嘴吃道“此次回都城述職,九死一生”
趙佗猛地站了起來。
下一秒。
他又坐了回去,臉上再度露出笑容。
趙佗離任囂近了一些問“確定嗎?”
“確定!”
趙佗立馬咬牙道“媽的,我們拚死拚活的為大秦打下這麼大一塊疆土,陛下竟然也要玩這卸磨殺驢的勾當!”
“我們現在回去,立馬早做布置!”
“隻要有兵在手,我們就還有機會!”
任囂搖了搖頭道“沒有機會了!”
“若是我們不出軍營,還能仗著三軍統帥的身份做些什麼,可如今一旦離開軍營,那就什麼都做不了!”
任囂說完,看向了剛剛那個來催促回都城的親衛道“你不知道,咱們的身邊有多少這樣的人,也不清楚軍中有多少這樣的人!”
“他們都是陛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