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才冷哼一聲道:“莽夫!”
最後。
趙才看向了扶蘇道:“趙六兄弟,你是有大才的人,要不來我們這桌。”
扶蘇故意露出為難之色,看了看身邊的幾人,沒說話。
他內心則是暗罵,嘚瑟什麼啊!
這首詩詞絕逼是從六國某一個大儒手上抄來的,根本不是這趙才作出的。
本來扶蘇打算抄一些詩詞,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當他看到趙才這幅嘴臉後,也就沒有不好意思了。
這家夥太不要臉了。
若無意外,今天這趙才指定要出儘了風頭。
劉安這時候也看向了扶蘇道:“趙兄,詩詞歌賦雖然是我等的基本功,可要貼合實際情況而生!”
“比如我的文章,便是借鑒了《諫逐客書》而來,所以才有了這《諫天下治》!”
“趙兄的這個詩詞乃是以勞動人民美好的生活願望為基礎,表現了耕作就可有收獲的美好生活向往。”
“不知趙兄,可有其他好的詩詞歌賦呢?”
扶蘇沒起身,而是拍了拍身邊的王若楠,小聲說道:“媳婦,準備好了嗎?”
王若楠一怔,看著手中的幾頁紙,一時之間看傻眼了。
這是剛剛扶蘇給她的。
如今,又要讓她當眾給念出來。
這家夥來的時候,不會就寫好了吧!
他怎麼就知道自己要寫詩詞呢?
王若楠搖搖頭,不再胡思亂想。
她雖然從小酷愛武術,可她也是有一定的文化功底的。
當然。
王若楠的文化功底全部是為了讀那些晦澀難懂的兵書,這些都是大父逼著她學的。
不學,就挨罵!
哪怕大父再怎麼寵她,可在這方麵卻是相當嚴格的。
這就導致王若楠其實也是一個才女。
可再是才女,看到這些紙張上的詩詞,王若楠還是感覺腦袋瓜子嗡嗡的。
馮吉和王離相視一眼。
他們不知道扶蘇剛剛和王若楠交頭接耳說了什麼,此時還是一臉懵。
玄姬則是聽到了一些,但聽得不全。
他看向扶蘇的目光,帶上了一絲詫異之色。
“趙兄,怎麼了?”劉安似乎覺得時間有些長了,再度開口催促道:“難道趙兄沒有詩詞歌賦嗎?”
“沒有,就早點說出來。”
“畢竟,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需要有功底,也需要有靈感……”
趙才見狀,也是適時的出來解圍道:“今日太過倉促,那就下次再讓趙六兄弟獻醜吧!”
“不用!”
扶蘇搖頭,開口道:“我沒有文采,寫不出傳世佳作,但我身邊的這位兄弟能啊!”
“他可是天下第一才子!”
“出口成章不說,提筆就是傳世佳篇!”
“不信,你們等一會,讓他醞釀一下情感,找找感覺!”
劉安一怔,看向了扶蘇身邊的那個精致的宛如女人般的少年。
趙才也是再次將目光落在了王若楠的身上。
這一刻。
在場的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少年身上。
甚至就連那三個房間內的花魁,也是透過各自的暗格,看到了王若楠。
王若楠站了起來,她剛才看的匆忙,隻是記下了幾首。
不過。
她還是開口道:“既然是我輩儒生做出的詩詞歌賦,那就要有些錚錚鐵骨的氣勢!”
“在下不才!”
“正好近些時日聽到嶺南地區的捷報有所感悟,也因此想到了戍守邊關的大將軍蒙恬!”
“所以,才有了此詩詞!”
淳於越立馬朝前走了幾步,豎起了耳朵。
在一群儒生中,有一個中年男人,本來正在跟著幾個好友笑談風聲。
在聽到王若楠的話語後,也是微微一頓,看了過來。
隻聽王若楠開口說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裡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此詩詞一出!
那中年人猛的站了起來。
淳於越當即腳步一個踉蹌,直接撲到了一個歌姬的懷裡,卻是渾然不顧。
他慌忙起身,嘴裡嘟囔著道:“秦時明月漢時關…….”
劉安站在高台上,也是口中重複著王若楠剛剛念出的詩句,整個人身軀一顫。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王若楠。
這詩詞全篇二十八個字,每句七個字,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裡長征人未還……
每句之內前四個字為一個整體,後三個……
劉安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這是從未有過的詩詞格律……
趙才也是發現了這首詩的奧妙所在,先不說它的意境和韻意,就單單是這押韻和對整的四句話來說。
這已經開創了一個新的詩詞格式。
大秦的詩詞歌賦,一般都是長篇為主,而其中以李斯的《諫逐客令》為最!
哪怕他趙才寫出了極為精簡的詩詞,可在對整和押韻上和這首詩詞完全沒法比。
況且這還是一首描寫邊塞的詩詞!
再細細品味其中的含義…...
趙才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