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時,彈劾李信!”
“殿下便有了去嶺南的機會。”
“隻不過這個機會稍縱即逝,需要細細謀劃,配合公子扶蘇所說的那些預言…...”
“陛下派一個皇子坐鎮嶺南,是不是更加合理呢?”
公子將閭雙眼冒光,笑著道:“我明白了!”
“隻要將李信召回來,那麼就是我公子將閭的出頭之日。”
辛勝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他提醒道:“隻是如何召回,如何布局,如何利用各方關係,這又是一門學問。”
“你心裡可有規劃?”
公子將閭點頭道:“有一點點的想法,但是還沒有具體的規劃。”
辛勝點頭道:“如今朝堂局勢,以王翦和蒙毅兩家為主的軍政派,還有以李斯為首的文治派,再加上其他各種小團體,可謂是五花八門。”
“對了,還有扶蘇殿下的嶺南派也正在籌建中。”
“所以,想要召回李信,就要利用文治派!”
“至於如何利用,咱們需要和公子高殿下,還有胡亥殿下商議……”
公子將閭雙眼一亮,立馬點頭道:“老師,受教了。”
辛勝從懷裡拿出了幾張紙道:“殿下,你看看這幾首詩詞,寫的如何?”
公子將閭接過紙張,隻是掃了一眼。
哪怕他從小以軍事兵法學習為主,不喜那些儒家的書呆子,可在看到這幾首詩詞後,也是眼內露出震驚之色。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好霸氣的詩詞!”
“怒發衝冠,憑欄處……”
“好一個怒發衝冠,簡直直擊人心啊!”
公子將閭戀戀不舍的看著手中的詩詞,過了許久,才從其中回過味來問:“老師,這是何人所寫?”
辛勝露出感慨之色道:“扶蘇殿下所寫!”
“不可能!!!”
公子將閭立馬後退了幾步,搖頭道:“絕不可能!”
“我跟扶蘇從小一起長大,他是什麼樣子,我比誰都清楚!”
“扶蘇看似剛毅勇武,為人寬仁,有政治遠見,實則就是徹頭徹尾的懦夫,廢物!”
“他沒有自己的判斷,全憑那些腐儒們來左右他的思想,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扶蘇是絕對寫不出如此慷慨激昂的詩詞!”
辛勝露出無奈之色,看著公子將閭的雙眼說:“可就是扶蘇寫的啊!”
“如果!”
“老夫隻是猜測一種可能!”
“扶蘇之所以表現出這種軟弱廢物的性格,是不是為了故意麻痹你們兄弟幾個呢?”
“實則他是韜光養晦,胸中自有天地呢?”
公子將閭蹬蹬又是退後了好幾步,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道:“難道扶蘇以前真的是偽裝的?”
目前隻能有這一種可能了。
公子將閭問完,又是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辛勝搖了搖頭道:“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要借鑒扶蘇的這種做法。”
“扶蘇自從得勢以來,他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才能夠得到陛下的喜歡呢?”
公子將閭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想了許久,似乎抓到了一些東西,似乎又什麼東西沒有抓到。
最後。
公子將閭再度行禮道:“老師,教我!”
辛勝從懷裡拿出一枚竹簡,撫了撫胡須,笑著道:“扶蘇所做,無非兩點!”
“第一點,奮發圖強,自我突破,在各個方麵做出成績!”
“第二點,目標宏遠,所有一切都是為了我大秦長治久安而為目標!”
“這是大勢所趨,大誌所向啊!”
公子將閭雙眼一亮道:“扶蘇這是在告訴父皇,他無論是在治國,還是在安天下方麵,都有著獨特的見解!”
“他不僅能做好,還能做的跟很多人都不一樣!”
“如此來證明自己,從而邁出那一步,成為真正的儲君!”
辛勝大喜,朝著公子將閭行禮道:“殿下果然聰慧!”
“老夫表達的就是這個道理!”
“這是老夫最新研究出的易水三策兵法,殿下隻需要吃透其中精妙,然後獻給陛下。”
“那麼以此來證明自己在軍事方麵的才能,從而慢慢表現自己,伺機而動!”
“隻要機會來了,一定能夠鵬程萬裡!”
公子將閭接過竹簡,眼中帶著誠懇之意道:“老師,您….”
辛勝露出緬懷之色道:“殿下不要有過多的顧慮,這是老夫欠你母親的!”
此話一出。
公子將閭渾身一顫,點了點頭道:“老師,我要在您的易水三策上再度創新,定下易水五策!”
“這樣,才能真正的化為己用,成為軍中宿將!”
辛勝大喜,再度抱拳道:“殿下高見!”
兩人又是交談了一會。
辛勝才笑著離開了。
公子將閭看著手中的易水三策,強壓下心中的激動之色。
這才開口詢問道:“將公子扶蘇最近所做的所有事情,全部列出來,本殿下要好好研究一下。”
“他能行,本殿下也能行!”
“諾!”侍衛領命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