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立馬點頭道“早年他的背部受過傷,曾被箭矢擊中過,我以為已經好了。”
“沒想到這兩年竟然在傷口處長了背疽!”
秦始皇身軀微微一顫,整個人也是感覺不好了。
背疽之證,可謂是很難醫治的。
如果化了膿,那幾乎就是死症了。
秦始皇趕忙問道“可有化膿?”
王翦一臉擔憂的點了點頭道“已經潰爛化膿多日了!”
“希望陛下能夠派出禦醫,前去醫治,不然蒙武危矣!”
秦始皇立馬喊道“來人,來人,讓太醫令夏無且帶著禦醫去蒙府看看”
“務必要保證蒙老將軍的性命無恙!”
“諾!”
……
鹹陽城外,某個不知名的大山中。
張良正拿著一壺酒精,往手上倒了倒,然後就拍在了大漢的後背上。
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傷,已經被縫合。
張良不敢用酒精直接倒在傷口上,隻敢在其周圍消毒後,然後抹上了剛剛搗碎的藥草。
大漢哼哼唧唧的,愣是一聲沒叫。
等到給大漢上好了藥。
張良才歎了口氣道“應該沒事了。”
“這蘇楠紙業的酒精果然有奇效,一般消過毒後的針線,再給你縫合傷口,感染率將會極大的降低。”
大漢名為鐵牛,乃是十裡八鄉有名的大力士,這些年一直跟隨張良走南闖北,完成了很多危險的計劃。
可是。
這一次。
他跟隨張良策劃謀殺扶蘇,不僅沒有得逞,反倒被人認出了身份。
如今已然躲在這山澗裡麵一個多月了。
鐵牛的這個傷口,就是前幾日出去,遇到了匪徒,一番惡戰下來,受了點傷。
按理說,他們早就能出去了。
可張良卻是不肯。
他說他想不明白一個問題。
等他想明白了,再出去。
鐵牛坐在大石頭上,看著張良拿著魚竿,正在遠處的水塘內靜靜地坐著。
他身上有傷,也懶得動,靠在大石頭上就閉上了眼休息。
忽然。
有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張良耳朵一動,放下了魚竿。
鐵牛猛的扭頭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身穿麻布長袍的中年人,正笑著道“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餘裡,隔離天日……”
張良神色動容,不由得也是跟著念了起來。
直至中年人坐在了張良的麵前,才停止了吟誦道“子房賢弟,好久不見!”
張良行了禮道“倉海兄,我等你很久了。”
倉海君拿出一摞紙張道“你想要的信息都在這裡,不知還有其他什麼需要的嗎?”
張良沒有去看紙張,而是皺眉問道“剛剛你念得是什麼?”
倉海君笑著道“一首最近在大秦很火的詩詞歌賦!”
“阿房宮如今已經停工,怎麼還有人能夠寫出這等絕妙的詩詞歌賦呢?”張良不解的問。
倉海君搖了搖頭道“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叫停阿房宮和寫出這首詩詞歌賦的都是出自同一人。”
“嗯?”
倉海君見張良目有疑惑,這才拍了拍身邊的紙張道“一切的答案都在這裡麵。”
“你看完再說。”
張良這才拿起紙張,開始一一翻看了起來。
直至看到了《阿房宮賦》完整的篇幅後,張良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道“這…”
“此賦在不長的篇幅中,將宮殿建築之恢弘壯觀,後宮之充盈嬌美,寶藏之珍貴豐奢,表現得層次分明而具體形象化。”
“由此得出之所以統治不能久遠,即在於暴民取材、不施仁愛的結論,為所有人提供了深刻的教訓和警示。”
“這是誰寫的???”張良露出震驚之色,整個人明顯激動了起來。
倉海君笑著拿過魚竿,開始拋線道“繼續看!”
張良再度看了下去,他看到了怒發衝冠憑欄處,也看到了不教胡馬度陰山……
最後。
張良的目光停留在了會向瑤台月下逢……
直至看到了這裡,張良才深吸一口氣道“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乃是不可多得的棟梁啊!”
倉海君點點頭道“沒錯,如此大才,正是你前些日子刺殺的那人啊!”
“幸虧你沒有刺殺成功!”
“不然,你就看不到那首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倉海君說著,說著就再度吟誦了起來。
張良卻是整個人怔住了。
他愣愣的呆在了原地,過了許久,才猛的抓住了倉海君的脖領道“你說什麼??”
“這些詩詞歌賦都是扶蘇做的??”
倉海君笑著點了點頭。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張良立馬搖頭道“扶蘇懦弱,看似寬仁,實則是婦人之仁!”
“若是大秦未來到了他的手裡,遲早又是禍害天下的存在!”
“所以,我才會提早將其擊殺!”
“以免百姓再度陷入到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