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個常開找自己做什麼,但許深還是讓對方進去了。
許深坐在床上,而常開則是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雙眼上下看著許深,不斷點頭微笑。
仿佛在欣賞一個後輩一般。
但就是不說話。
“有什麼事麼?”
許深感覺對方的眼神讓自己有點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那感覺......如同對方在看一個藝術品?
“嗬嗬,我之前沒在這裡,回來後聽說了你的事,就來看看。”
常開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那你看到了,還有事嗎?”
許深站起來就準備離開。
他總感覺這個常在有些彆扭,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總之就是莫名的麵對這個人不太舒服。
常開嘴角一抽,這小子怎麼性子這麼急。
剛坐下不到半分鐘就想送客了。
“我來這,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常開直接開口。
“什麼問題?”許深依舊向著門口邁步。
“你對月教怎麼看?”
許深剛剛走到門口的步伐一頓。
背對著常開的眼底閃過一絲光芒。
隨後,他轉身看著依舊微笑,就仿佛與老友聊天一般的常開。
“我說常老哥,你不會是月教的人吧?這問題還用問?”
許深笑了起來。
常開微微搖頭。
“問問比較好,畢竟月教的人蹤跡很詭異,我也要確定你不是月教的人。”
“畢竟,月教的手段,不是你可以想象到的。”
“就連這長白山脈之中,都可能看到他們的蹤跡。”
許深盯著常開,眉頭一點點皺起。
“你懷疑我?”
“這裡每一個人我都懷疑過。”
許深摸了摸下巴,深深看了對方一眼。
隨後看了看一旁的時間。
“我要出去有事,邊走邊嘮行不?”
常開一怔,沒想到許深這麼說,點點頭。
“也可以,反正就幾個問題。”
“那走吧。”許深嘿嘿一笑,先行推門走了出去。
兩人走在長廊,有一嘴沒一嘴的聊著。
“我對月教的看法啊,就是他們做的簡直不是人事。”
“把人轉化成跟僵似的東西,那能行麼?”
“連拉屎的無法享受了,人生少了一大樂趣。”
“......如果你遇到了月教的人會怎麼辦?”
“能打打,不能打直接投,小命要緊。”
“雖然這是最正確的做法,可以保命,但看不出來你還挺識時務。”
“畢竟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兩人邊走邊嘮,越聊越歡,都快勾肩搭背了。
“常老哥,家哪裡的啊?”
許深摟著常開脖子,大笑道。
“川區那邊的,有機會過去,老哥請你吃火鍋。”
“那必須去啊,哈哈。”
“唉,許老弟,你是要做什麼去?”
兩人已經走出了大樓,來到外麵了。
常開看著許深這一身單薄的病號服,有些不解。
這小子穿著這身衣服出來能乾什麼事?
許深衝他露出一絲和善的微笑,大牙呲起來。
“當然是......”
“殺你啊。”
那笑眯眯的眼底,儘是森寒!!
一抹黑芒出現在許深右手,宛如雷霆般直接衝著常開的心臟部位重重刺下!!
噗!!
黑刀整根沒入其心臟的部位,濺起一攤血花,灑落在潔白的雪地之上。
同時,一道道氣血之力伴隨著刀身猛然震蕩!!
直接將整個心臟瞬間粉碎!
常開眼底帶著迷惑,怔怔看著自己心臟部位那恐怖的疤痕。
隨後,身子緩緩倒下。
“許深!!!你乾什麼!!!”
“該死,你瘋了麼?!”
當即,就有人看到了,這一幕。
先是怔神之後,馬上紛紛衝了過來!
其中,就有之前一直在戰鬥的那個隊長,雙眼血紅。
許深......竟然突然出手乾掉了一個掌火境的大隊長?
雖然這個常開大隊長的任務基本都是探查,戰力也不是很強。
但心臟突然被許深插了一刀,哪怕掌火境也防不住啊,還是那麼近的距離。
“都彆過來!!”
許深猛然一聲大吼,宛如一圈波浪擴散一般。
周圍的人紛紛止住腳步,眼底帶著不善的看著許深。
有人更是渾身法紋都開始運轉,也有人抽出了兵器。
太詭異了這小子,不知道在發什麼瘋,還是本身就有問題?
“許深,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對常隊長出手......”
有人上前一步,欲要開口。
但許深那瘋狂猩紅的目光掃來,頓時話卡在了嗓子裡。
許深身子一點點後退,死死盯著躺在鮮血之中,雙眼失去焦距的常開。
他握著黑刀的手,在微微震動!!
不是手在震,而是黑刀!
這一次,他明顯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