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謝謝你們了。”
“職責所在,沒必要謝。”
馮山海搖搖頭,又看了一眼校園裡麵開始漸漸走出的學生們,笑了起來。
“倒是你,就這麼露個臉走在大街上,不怕暴露?”
許深搖搖頭,捋了一下有些淩亂的發絲。
“無妨,現在我兩個身份已經徹底分離開了。”
“哪怕用真麵目在原城也沒有什麼事。”
當初他隱藏身份,最主要的就是為了防備程家與月教。
現在程家暫時是沒有什麼威脅了。
月教的話,許深心底雖然依舊保留著警惕。
但曲知星若不想跟他現在就魚死網破的話,是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的。
那家夥隻想讓自己加入月教。
現在知道他底細的,也隻有曲知星一人。
所以在家這邊隱不隱藏關係也不大了。
曲知星既然當時抹去了那些隱藏在原城內,月教中人的記憶。
那也就代表對方知道了他的關係網。
他甚至因為這件事找過葉小鑫。
但對方隻說了一句不用擔心,有他安排的人在。
隻要陰神境不出,一切無憂。
想來,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也是,雖然不太清楚你身上的秘密。”
“但能讓曲知星盯上,算好也算壞吧。”
馮山海隨意坐在一旁,悠悠開口。
“怎麼說?”
許深在其一旁坐下。
“曲知星這人,我曾經與他交過幾次手。”
“怎麼說呢...很邪乎,很奇怪。”
馮山海眼中閃過一絲絲莫名之色,隨後有些古怪開口。
“這個人,腦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樣。”
“他很有原則,你被他盯上,那麼他就會用自己獨有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不會用你家裡人和某些東西去逼迫你就範。”
“當然,他也執著的可怕,不達目地不罷休那種。”
馮山海仿佛對曲知星很了解,拍了拍許深的肩膀。
“所以說,壞的一麵就是你可能注定與他糾纏不休了。”
“除非你自毀法紋,不再成為一名修行者。”
“好的一麵,就是不用擔心你家裡人的安全。”
“他這種人,不屑這麼做,這也是我說他腦回路不正常的原因。”
馮山海作為葉小鑫都絕對放心的人。
自然知道一些比較隱秘的事。
曲知星的事,也是葉小鑫與他說的。
“你好像對他很了解?”
許深看向這個眼神有些滄桑的中年男人,對方這語氣。
就好像認識了曲知星很久了。
“了解麼...”
馮山海沉默一會,點點頭。
“算是吧,我和他曾經相處過八年的歲月。”
許深雙眼一縮,猛然看向此人。
“彆緊張,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誰。”
“甚至在那之前,都沒人知道他是月教的人。”
馮山海感受到許深眼底那一絲懷疑,搖搖頭。
“我的天賦,比較奇特,夏國沒有出現過。”
“當時我被大學和薪火衛暗中遮掩了信息,沒有人清楚我的天賦。”
“同樣,當時我自己也不太了解。”
“那時候...他是我的隊友,也同樣是我的朋友。”
頓了頓,馮山海臉上出現一絲苦笑。
“你能想象到麼,相處八年的朋友,就是為了把你的法紋和天賦研究透。”
“到最後跟你說句對不起,他是月教的。”
“當時我那心情就跟吃了屎一樣。”
許深怔住了,看著馮山海的眼神都帶著一絲同情和古怪。
八年的摯友突然說是月教的人。
這也太狗血了。
而且就是為了研究對方的天賦和法紋,硬生生潛伏八年?
這曲知星確實腦子不對勁,太不正常了。
他時間很多啊?
“你知道最讓我想捅死他的地方在哪麼?”馮山海突然幽幽開口。
“在哪?”許深好奇問道。
“他他媽離開前,還告訴我我的方向走偏了,給我留下了個信息,告訴我應該怎麼修煉!”
馮山海咬牙切齒的開口。
許深臉色更古怪了。
不過想想,這確實挺崩潰的...
半晌後,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個...馮哥,你的天賦和法紋是什麼啊?”
馮山海看了許深一眼,狠狠抽了口煙,淡淡開口。
“我是暗係天賦。”
“至於法紋...夜影法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