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羽道人離開，巫九言才認真開口。
“什麼意思？”
許深皺起眉頭，當初對方與他說了很多，他也不清楚對方說的錯了是哪一點。
“我曾以為，一切都是法紋所化。”
“這一點，我錯了。”
“都是真實的，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有看到這些存在上有著線...”
巫九言喃喃著，看著周圍的一切。
“但我也有一些猜對了，那曾經的仙神，可能是真的去修煉，感悟天地間存在的線。”
“以此來晉升修煉。”
說著，他身軀露出的皮膚部分，漸漸都浮現起一絲絲黯淡的線條。
這些線條很奇異，沒有跟他身軀融合，反而略微高於他的皮膚位置...
“這是我所記下來的線，也是由這些線，組成了如今的我。”
這一刻，許深忍不住後退一步，身子發寒。
甚至連沙錦都臉皮子狂跳，想轉身跑路。
這麼說現在的巫九言，連人都算不上，不...魂都算不上了？
那他現在到底是什麼存在？
“所以，你現在屬於什麼生靈？”
許深沉聲開口。
這太詭異了，說出去都沒人會信。
一些莫名，詭異的線條，組成了一個人不是人，魂也不是魂的東西。
“我不知道。”
巫九言也有些茫然。
“我當初肉身不斷失去活性，但精神，魂魄，隨著修煉不斷壯大。”
“一直到那一天，你離去不久，一股奇怪的波動降臨。”
“將我的身軀全部腐爛，消融。”
“還好的是，我的魂魄，這股波動滅不掉。”
“線條融入了我的魂魄，讓我變成了這個樣子...”
許深，沙錦無聲對視一眼。
災劫。
對方說的，肯定是災劫！
但很快，巫九言就從茫然中蘇醒，看著許深的臉色極為嚴肅。
“這些我都會找出真相的，但此刻我等你來，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說。”
他語氣很認真，這件事比一切都要重要的多。
“你說。”
許深點頭。
“蒼族的事，我也知道了。”
“我成了這副樣子後，曾去觀察過一些極為奇異的僵皇。”
“我發現，那些僵皇有些特殊，修煉變強的辦法...是另一條路！”
“它們的修煉方式，就如我這一般，去觀察天地紋路，去吸收這些紋路。”
“這應該是它們蘇醒後不知如何得到的修煉方式。”
“這些奇異的僵皇，應該就是屬於蒼族。”
“那種在戰場邊緣的僵皇之類，不會這種修煉方式。”
“除此之外，蒼族可吞噬人類，除了人類體內強大的生源，也就是生機之外。”
“主要還是要吞噬那法紋的力量！”
“哪怕沒有生源，吞掉法紋同樣可以讓它們提升！”
巫九言越說，臉色越加陰沉嚴肅。
“如果我推斷的不錯，曾經的古人，有一批人走上了另一條路，就是我這種修煉之法。”
“當他們因為不知名原因死去，再一次屍體蘇醒，成了蒼族後，這種修煉之法，依舊有用！”
“隻不過除此之外，它們除了修煉，也同樣可以吞噬生靈提升！”
許深和沙錦瞪大了眼睛看著巫九言。
真被這小子研究出來了？
“等下！那本源黑血又是怎麼回事？以及那灰霧？”
許深想到了黑血和灰霧。
他總覺得，僵皇等等是靠著這些東西變強的。
巫九言笑了，笑的有些勉強。
一指月亮。
“灰霧，來源於更為高級的存在，超越了地星的蒼族，超越了冥造。”
“這灰霧應該就是來源於這種存在的體內又或什麼氣息。”
“這氣息之中，帶著它的力量。”
“我曾看到過灰霧之中，帶著詭異紋路的線條。”
“就好比你給一個低級的修行者傳授修為一般，僵皇，還有那些屍鬼等等...”
“可以接受這種灰霧，變得更強，灰霧也同樣可以轉化人類...”
“至於黑血...更簡單了。”
“本源黑血，就是蒼族的核心，其中承載著那種線...”
“灰霧可以導致它們變強，讓黑血誕生等等...”
“簡單說，黑血就是它們的法紋，力量源頭。”
“灰霧...可以視為一種它們的專屬特殊靈氣...”
“所以普通的僵，僵皇，隻能靠拜月，由那月中存在賜予灰霧和吞噬提升。”
“而蒼族，有更高的生命層次，它們有獨屬於自己的修煉之路！”
“哪怕它們不拜月，依舊可以通過靈氣的另一種力量，產生自己的灰氣！”
“同樣，吞噬也是它們提升的一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