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濱江集齊了全國最著名、最權威的心腦、神經方麵的專家。
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一早,濱工大附屬醫院的百人會議室內,煙霧繚繞,也不管有人從來不吸煙。
空調、排風全功率運轉,雖然是冬天,但是窗戶還是開了少許,否則這個會議室就無法呆人了。
一夜過去,王重還在睡覺,會議室裡麵的專家們,也翻了一頁的書。
對於王重的情況,也有了幾種新的猜想,隻不過猜想並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打腎上腺素是有可能讓王重教授醒過來的,但是這個後果,誰能承擔?”
這一個問題,讓所有人都沉默了,即使是胡文全,也不敢說能承擔這個後果。
何況王重的父母、女友、姐姐現在都在醫院陪著王重,即使真的要打腎上腺素,也要經過他們的同意。
“中醫試過了嗎?”
主席台上,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一個耄耋老人發話,正是王重的七個叔叔之一。
因為有他在,胡文全即使是濱工大的校長,是科學院的院士,此時也乖乖的坐在一旁。
“把脈試過了,但是針灸還沒有紮。”
沉默了一小會,耄耋老人說道,
“讓秦老去試試吧,秦老給我紮過針灸,是有效果的。”
有人發話,整個醫院的運轉效率很快,被特意從京都請過來的秦老,很快的就出現在了王重的特護病房之中。
王父王母此時有些憔悴,顯然一夜沒有睡覺,王雲和王雨也一大早的就來了,隻不過怕孩子鬨,把秦遠山和孩子留在了酒店裡。
甘思雨紅著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年紀已經能當自己太爺爺的秦老,坐在了王重的病床前,給王重把脈。
時間過得很慢,似乎也很長,單單是把脈的時間就已經超過了五分鐘。
秦老把手從王重的胳膊上拿了下來之後,歎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差點讓一屋子的人上不來氣。
“奇了怪了,除了腎有些虛之外,小夥子中氣十足,表麵上看沒有任何問題!”
秦老皺著眉頭,看著王重,一臉的糾結。
“老師,還下針嗎?”
站在秦老身後的年輕人問道。
“下針,下保守針。”
秦老也知道王重是誰,換做另一個人,他可沒有保守針這個說法。
但是涉及到王重,秦老也不得不重視。
畢竟現在王重代表的可不單單是他自己,還是整個華夏的文化、科技麵向世界的代言人。
雖然年紀大了不看視頻,不看直播,但是王重手搓芯片這件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好!”
年輕人輕聲答應,隨後從隨身所帶的包裡,拿出了一個針筒。
“幫我把他扶起來。”
秦老發話,立刻就有護工前來,將王重的躺著的床搖起,讓王重以半躺的姿勢接受治療。
甘思雨見狀,也不顧自己母親在身邊,主動上前讓王重斜靠在自己身上,撐著王重勉強的的坐了起來。
然後,當著王重所有家人的麵,當著好幾個心腦、神經方麵專家的麵,秦老一針直刺神庭,隨後閃電般的再刺一針,直紮印堂,第三針,也是最後一針,刺在了百會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