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就要陪劉邦出征了,這天上午,戚無憂領著侍女紅葉和幾個便衣侍衛再次出宮。
“夫人,今天你怎麼突然想出宮了?”紅葉道。
“說來也怪,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是想出來走走,透透氣。”不錯,戚無憂也好生納悶,今天說不上為什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她,非出宮不可,她特意請示了劉邦,劉邦允諾,才得以出宮轉轉。
“那麼夫人,咱們去哪兒?”
無憂搖搖頭,道“隨便走走吧,或者去哪個酒肆坐坐。”
“夫人,京城倒是有家酒肆生意不錯,還有小曲可以聽。”
“是嘛,那就去你說的那家酒肆吧。”
“諾。”
酒肆
在侍女紅葉的帶領下,戚無憂一行人來到了酒肆,剛好是午時,酒肆內吃酒的客官倒是不少,大堂中央有女子在彈古琴,好生清雅。
“夫人,咱們坐這兒吧。”戚無憂一行人找到一處角落的桌邊,跪坐下來。
店小二適時走了過來,恭敬道“幾位客官,想喝點什麼酒?”
無憂想了下,道“來一壺你們這兒最好的酒,再上幾樣你們這兒的拿手菜。”
“諾。”
不一會兒,店小二就端了壺酒走了過來,桌上還擺著幾樣小菜。
侍女紅葉貼心地給無憂倒上一杯酒,無憂愜意地端起酒杯,仰頭喝了口酒,不適地皺皺眉,道“這酒勁兒夠大的。”
“夫人,吃點菜吧。”
無憂執起筷子,一邊吃菜,一邊聆聽著古琴小曲,時而喝點小酒,悠哉遊哉,不禁感歎一聲“人生事,清風一枕,濁酒千杯!”說罷,無憂端起酒杯又仰頭喝了口,一臉笑意。
紅葉莞爾一笑,道“夫人雅興啊!”
“今天心情好!紅葉,你也喝!”
“額,不不,小人是下人,不可逾矩。”
“這在宮外,沒事的。”
“在宮外也不行,小人就儘心侍奉夫人。”紅葉執起酒壺又給無憂倒了杯酒。
“也罷。”無憂也不再勸說,端起酒杯又喝了口酒,好生輕鬆。
殊不知戚無憂這副怡然自得的神情全部被一個匈奴男子儘收眼底。隻見那男子從不遠處的桌邊站起,朝無憂這邊走了過來。
侍女紅葉以及隨行侍衛們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即將靠近的匈奴男子,霎時戒備起來。
“夫人。”紅葉疾呼一聲。
無憂扭頭看向紅葉,瞥到紅葉麵露驚恐,順著紅葉的目光望去,隻見一個約莫三十歲,披發左衽、身著匈奴服飾的匈奴男子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無憂的心倏地提了起來。
仔細打量那逐漸靠近的男子,頓時一股熟悉感撲麵而來,定睛一看,這男子不就是一個多月前在琴行偶遇的吹胡笳的匈奴男子嘛!他怎麼在這兒?
不錯,走向戚無憂的匈奴男子不是彆人,正是匈奴單於冒頓,他走到無憂的桌邊,自是瞥到無憂一行人麵露戒備之色,猶如如臨大敵。
“你要做什麼?”見匈奴男子走到自己桌前,戚無憂疾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