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你不是回家了嗎?”許慧珍看到侄女這副模樣,連忙把人拉過來坐到。
“我這不是回去跟他們說修建祠堂,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可是大伯公卻罵我。”
“我爹怎麼會罵你?”老夫人一臉懷疑的看著許玉蘭,“可是你有何不恭敬之處?”
“真是冤枉啊,我哪裡敢啊?”許玉蘭拿帕子抹著不存在的淚水,“這一次帶回去的獵物,兩家分了一些,大伯公就問起修祠堂的事情,我按照您所說轉述,誰知道大伯公指著我鼻子罵,說都是我在從中做鬼,不孝之類的話。
姑母,我實在是冤,我怎麼不知道梁家才是咱們的依靠,什麼好的都第一時間想到家裡,卻平白擔的這個罪名。”
許玉蘭說完,還抬頭看一眼許慧珍,她可是替這個老太婆擋災,回去沒受到熱情招待,反倒還招來一頓罵,真是丟儘了臉麵,以後在弟弟妹妹麵前,她還如何擺姐姐的威風?
府中也不是拿不出修祠堂的銀錢,偏讓她來做這個惡人,也是她太相信姑母,她這是幫她背鍋了。
老夫人歎一口氣,“我現在也是有心無力,之前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銀子,這兩年差不多都拿回許家,彆忘了你的嫁妝還是我私底下準備的。
如果家裡實在著急,你那裡有,要不先帶回去?”
“我哪還有銀子?”許玉蘭此刻也不敢再裝慘,抬頭瞪圓眼睛說道,“姑母,你難道忘了?
當時您送過去的聘禮,還有私底下給我的嫁妝,因為堂叔欠下一筆賭債,都拿去還了。
現在留在我手上的,不過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就連唯一的一套頭麵都是鎏金的。”
她嘴裡的堂叔,就是老夫人的親弟弟,要不是為了能夠嫁進顧家,許玉蘭可不會這麼大方。
原以為進了顧府,姑母怎麼說也會補貼自己,誰知道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好東西沒見到不說,現在還要把她最後的嫁妝貼補進去。
再說姑母難道心裡沒有底嗎?這一次要是滿足許家修祠堂的願望,她還剩什麼?
“唉,”老夫人也想到了這一點,昨日她就想找老爺子,看能不能重新掌握管家之權,實在不行,讓二兒媳婦分攤一下也可以,誰知道那老家夥昨天夜裡又沒回來。
要不是知道他這個人把臉麵看得比什麼都重,都要以為他在外麵養了外室。
“那就先放到一旁吧,等以後有機會再補償。”
“可是姑母,大伯公可是說了,這幾日咱們要是不送回去,他要親自過來一趟。”許玉蘭硬著頭皮說道,要真讓許家人鬨上門,丟臉的是她們姑侄倆。
“……”
“你去把你大嫂喊來。”
許玉蘭有些不願意,“不是可以讓周嬤嬤他們去嗎?”
在府中,她看不上三房,當然也看不上斤斤計較的大房。
“你現在有求於人,當然得把態度放低一點。”
許玉蘭,“……”怎麼就她有求於人呢?
“照我說的去辦。”老夫人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總不能自己這個當婆婆的向兒媳婦低頭。
“許家是舅家,現在許家有難處,作為姻親當然要幫一把。”老夫人喃喃自語,用這個理由說服許玉蘭,也想以此來綁架劉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