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關鍵的是,若是西班牙等國反抗了,這筆銀子就沒有了,那以前加的俸祿要不要降下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降下來了,那些大臣豈能善罷甘休?
我不是說不能加,可以加,但要我們自己慢慢發展,自己賺到的銀子,慢慢的加的,而不是一下來這麼一大筆銀子,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住的。
再退一步講,朝廷和官員可以守住,那百姓們知道朝廷每年有這麼一大筆銀子,要不要修橋鋪路?要不要興修水利?要不要修建學校等等?
工錢還能跟以前一樣嗎?各種物料會不會上漲?
到時候你會發現,百姓是有銀子了,可還是和以前一樣,以前一兩銀子能買一石半糧食,有了這筆銀子後,一兩銀子隻能買一石糧食。
在扶桑的時候,大將軍為什麼讓我們對收繳的金銀等等專人保管,不得對外吐露?
那些金礦、銀礦為什麼不對外公布?就是處於這方麵的考慮。
讓百姓富起來,不是直接有一大筆銀子堆滿國庫,而是要讓銀子流通起來。
荷蘭等三國這筆銀子隻能說讓大明彙票更加的穩定,從目前的形式看弊大於利的。
這一點其他人或許不明,但皇帝和戶部尚書,以及袁閣老、孫閣老他們肯定都明白!”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鄭芝龍有些口乾舌燥,抓起水囊咕嘟咕嘟的灌了下來。
鄭芝奇則是點了點頭,道理很淺顯,未招安前一直在各地跑,自然是明白的。
明白歸明白,但依舊有些不甘心道“可惜了!”
“可惜什麼?”
喝完水的鄭芝龍接了一句“可惜這一大筆的黃金、白銀?”
“嗯!”
“小夥子,你還年輕呀!”
鄭芝龍笑了笑,拍了拍鄭芝奇的肩膀“誰說不接受他們的投降就不能得到這筆銀子的?”
“總兵大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芝奇被鄭芝龍的話給整蒙了,前麵還說這筆銀子弊大於利,現在又說可以得到這筆銀子。
關鍵是你都將人家覆滅了,也不會接受他們的投降,這筆銀子從哪裡哪來?
“笨,不能要銀子,還不能要同等價錢的物資嗎?”
“西班牙等國是被我們打殘了,但他們奴役的國家不是還在嗎?”
“他們本土打殘了,他們在海外各地的駐軍和商隊不是都還在嗎?”
“這些駐軍和商隊打不贏我們,還打不贏被他們奴役的國家嗎?”
“我們會將他們本土給打殘了,但不代表著我們會遠航海外諸國,去解救那些被奴役的國家。”
“想要我們解救也行,可總不能讓我們白乾吧,我們遠航的成本怎麼算?軍士的戰功要不要賞賜?若是不幸戰死了要不要撫恤?”
“西班牙等在各國的駐軍若是提前得知消息逃走了,我們也不一定追的上,我們走了,他們又去了怎麼辦?”
……
聽著鄭芝龍的連續反問,鄭芝奇恍然大悟,脫口而出“您的意思是說保護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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