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永遠彆忘了自己是怎麼來的！”
“沒有前輩開創武道之路，沒有前人用鮮血鑄就城市的安寧，你連出生到這個世界上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我分享給全世界的武道功法，培養出來的都是這樣的人，那我寧可親手殺掉所有學習者，讓武道界回到十年前的樣子！”
“不要質疑我的能力！”
“今天這是第一例，我希望也是最後一例！”
秦恒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最後一句落下時，強尼的身軀也被一道道無形的空間之力絞殺成了血末，屍骨無存。
武道中心一片死寂。
很多人都在心顫。
雖然他們沒有和強尼交過手，但從剛才的比武過程之中，他們是能夠推斷出強尼的實力的。
這個人的實力在武聖榜上至少能衝到50名左右。
可在秦恒麵前，卻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甚至秦恒都不需要真正動手，僅僅一道念頭，就能將其磨滅！
一些原本還覺得前輩們不過如此，秦恒估計也不怎麼強大的新晉脫凡，都是不由自主冒出了冷汗，暗自慶幸第一個上場的不是自己。
而那些昔日為了人類族群一次次征戰荒野，艱難來到脫凡境的老前輩們，則是激動得熱淚盈眶。
“說得好，說得好！”
陸驍起身鼓掌，朗聲道：“時代的車輪滾滾前進，我們這些老前輩，可以被壓在車輪底下，變成車轍印。但將我們碾下去的，應該是時代，是那越來越繁華的武道盛況，而不是我們曾經用鮮血去保護，用性命去守衛的年輕人！”
張道平也站了起來：“這幾年，我們的星球湧現出了很多優秀的年輕人，成為武聖，甚至成為武神。但有些年輕人，心高氣傲，以為這些東西是你們自己努力修煉就能擁有的。你們可曾想過，如果沒有秦恒，哪來這麼多功法給你們挑選？如果沒有秦恒和各位前輩從月球帶回來的能量晶石，你們又憑什麼進境神速？”
沃頓、卡爾、普拉迪安等人都站了起來，心中有憤慨，有憋屈，有很多話想說。
秦恒感歎道：“我現在還記得十二年前各位老師對我的栽培，也記得天道武館為了不耽誤我的修煉進程，在我隨隊外出西蜀磨煉的時候，送了我一箱子的月金晶。那時候的月金晶，可比現在珍貴多了，要用火箭發射探月艙，曆經好幾天的航行，每次隻能帶回來一點點。”
吃水莫忘挖井人，總有人做不到這一點。
他的目光掃過看台上那些年輕的武聖、大宗師，緩緩說道：“各位同道，希望你們記住一件事，我們的敵人不在身邊，所有族人都是可以互相依靠的夥伴。真正的敵人，在虛空同道的彼岸，他們叫做力族，占領一千多顆星球，將我們視作竊賊，我們的先祖就是被他們迫害到近乎滅族，不得以才逃到這個邊荒世界的。”
這件事他本來想等到最後再說，但現在卻是忍不住先提了出來。
“力族？那是什麼？”
在場眾人有很多都沒聽說過這一族群。
秦恒繼續道：“力族有三千星主，每一位都比我強大。我們的世界太小了，供養不出真正的強者。今天的大會結束之後，如果有人覺得待在地球上沒有對手、沒有意思，那我建議你，去月球，踏上虛空之橋，去彼岸看一看。在那邊，有很多很多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存在，會滿足你對力量、對境界的一切好奇。”
“對了，鎮州的情況我好像沒有跟你們說清楚過。那是一座占地和中國國土一樣大的城市，有數十億居民，最弱都是高級武者，像你們一樣的‘武聖’有上千萬，像我一樣的‘武神’，也有不下十萬。”
“這些消息，你們自己聽聽就好，不必告訴普通民眾。”
“然後……比武繼續。”
說完最後一句，秦恒飄身後退，將場地騰了出來。
隻是現在的眾人，卻已經無心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