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說有笑的向著蒼山走去。
蒼山山脈連脊屏列,自北而南由十九座山峰組成。走了半天,兩人來到一處山峰半山腰上,就看到山路上也有一人正在向他們走來。
那人就是剛才遇到的和尚。
“奇了。難道這和尚也是去參加棋局嗎?”慕容興看著那和尚背著行囊,不禁說道“和尚也下棋?”
段譽回頭看了一眼,說“和尚都吃肉,會下棋也正常!”
“說的也是!”慕容興點頭說道。
“在那邊,我看到請帖所說的地方了!”段譽指著遠處的山穀之中說道“想不到那麼偏僻,還有人!”
蒼山就在大理境內,他來過蒼山幾次。
順著段譽指的方向,慕容興就看到一個山穀。
就看到群山之中,有一山穀,穀中都是鬆樹,山風過去,鬆聲若濤。
等他們來到山穀鬆林之中,就看到鬆林深處有三間木屋,木屋前麵有顆大樹。
大樹下有塊大石,上有棋盤,黑子、白子全是晶瑩發光。一個乾癟老頭兒正在盯著棋盤,研究著什麼。
“看你們兩個年紀,想來就是大理世子段譽與姑蘇慕容興了?”乾癟老頭看到段譽與慕容興都是年紀輕輕,一表人才,相貌英俊,不由得十分滿意。
“不錯!我是段譽。”
“我是慕容興!”
段譽與慕容興與乾癟老頭通報了姓名。
“老夫聰辯先生蘇星河!“乾癟老頭蘇星河歎了一口氣,說“師門不幸,老夫不得不發誓苟活下來。江湖人也稱老夫為聾啞老人。”
慕容興說道“莫非是有什麼仇人?你說出來,我們兩個為你報了!”
聽到慕容興這樣說,蘇星河更滿意了,他笑著說“師門之仇,豈能假借於外人?你們兩個來了,不妨看看這棋局!”
慕容興心道“這老頭明明有仇,卻不好好練功,偏偏研究什麼棋,實在是……”
段譽乃是懂棋之人,見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複雜無比。
他忍不住執白子下了一手,蘇星河眼前一亮執黑子下了一手。
段譽沉思片刻,心中推演了十幾路,於是又下一子。
兩人“啪”“啪”地下了十幾子。
過了一會,段譽皺眉思索了半個時辰,最後搖頭說道“老先生所擺的珍瓏棋局深奧巧妙,我破解不來。”
蘇星河臉色一白,好似他輸了棋局一樣,他說“段世子棋路精密,這十幾路棋已臻極高的境界,隻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
他又歎了一口氣“唉,可惜,可惜!”
一連說了幾個可惜,可見他的惋惜。
“這位公子,何不來一試?”蘇星河把棋局恢複原樣,對著慕容興說道。
慕容興確實搖了搖頭,說“剛才我看兩眼,就知道這不是我能下的棋。”
對於世家子弟來說,琴棋書畫是必不可少。但是他從小都是摸魚扒蝦,學學母豬的產後護理。
下棋他隻是看得懂的水平。
“可惜!可惜!”蘇星河聽到慕容興這樣說,也是惋惜。
“珍瓏棋局邀請天下英才前來,離著約定時間還有一日,兩位公子何不在此仔細研究下?”蘇星河動了私心,他覺得兩人挺適合做他師父的傳人的。
樣貌英俊、心地善良,實在是非常合適的人選。
就在這時,鬆林之中來了一道聲音。
“貧僧虛竹,見過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