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寫的？我小姨？”她問。
“王麗。”
陶瑩眨眨眼，看著他，問道：“你覺得王麗這個人怎麼樣？”
“挺好的，很真實一個人。”蘇木淡淡說。
“那倒是，我喜歡她的性格，但這個人啊，很神秘的，要論商業能力，在女人裡麵，她算厲害的了。彆這麼看著我，不是我的評價，是我小姨的評價，我小姨說，如果她不是做房地產的，是跟小姨一起做服裝行業的，那當她們針鋒相對的時候，落敗的一定是我小姨。”
她說完，繼續盯著文檔。
良久，發出了讚歎聲：“還真是事無巨細，連當下各職業的發展形勢都給你分析了一遍，你把她睡了？她這麼儘心？”
“彆胡說八道！”
蘇木哭笑不得。
這人，有時候嘴上也是沒個把門的。
“就開開玩笑嘛。”
“這不好笑。”
“好嘛好嘛，我道歉。話說回來，她回去有幾天了？”陶瑩雙手合十，道歉了一聲。
“五六天了吧。”蘇木說。
“五六天，將近三十萬字……”
陶瑩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算這篇文檔有一些地方是借鑒摘抄來的，那也不少字數了。
“好好乾。”像領導一樣拍了一下蘇木的肩膀，陶瑩站起身道：“我就不陪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蘇木送她到大門口。
回屋的時候，拿著手機，給王麗發了兩個字：“謝謝。”
……
“謝謝。”
看著蘇木發來的消息，王麗揉了揉眼角，一臉溫柔的笑。
一旁坐著的王宏寧都感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這個妹妹一向隻知道為難彆人，似乎為難彆人才能讓她快樂，這樣溫柔的笑，王宏寧隻在小時候見過。
他湊過去看了一眼，也隻看到了兩個字——“謝謝”。
看看這兩個字，再看看這一辦公室的精英和公司高管，折騰這麼幾天，就為了這麼兩個字，這哥們究竟是誰啊？
“喜歡的人？”王宏寧攆走了其他人，疑惑問向王麗。
她眉梢跳了跳，微微搖頭：“不是。”
“恩人。”
她接著說。
“讓你決定和宋玉年那個廢物離婚的恩人？”王宏寧問。
“嗯。”
王麗點頭。
“那確實是恩人，其實你要喜歡，咱們……”
“不喜歡，純恩人，而且他今年才二十五歲，虛歲二十五。”
“改天請到家裡，能讓你決定和宋玉年離婚，咱們一家人都得謝謝他，我當初就說了，你沒必要非聽爺爺的……”
“好啦，彆嘮叨了，走走走，吃飯去。”
“行行行，吃飯吃飯，那你得跟我說說，這個小兄弟什麼來頭。”
“沒什麼來頭，他是徐佳瑩的老公。”
“徐佳瑩的老公？！她什麼時候結婚了，隱婚了？”王宏寧吃驚地看著王麗。
王麗看著他，忍不住笑出聲。
她這個哥哥當初也是喜歡過徐佳瑩的，隻是人家不喜歡他，他也識趣，後來乾脆放棄了，現在娶了一個還算有名氣的才女，孩子都快要上大學了。
“還沒。”王麗說。
“還沒是什麼意思？誒，你彆走這麼快啊，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