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竟是方郎君老家來人了,不免放慢吃飯的動作,豎起耳朵聽。
老婦人懟了幾下方大郎,方大郎就是不吭聲,低著腦袋,給三人倒茶。
老婦人恨鐵不成鋼地剜一眼方大郎,不得不自己開口:“幺兒啊,你都出門這麼久了,怎麼不歸家去呀?”
方隱年樂嗬嗬的,眼睛亮如天上繁星:“阿娘,我這正忙著呢,等忙完了,我就回家看看您和兄嫂們,侄子侄女們。”
方大郎腦袋垂得更低了。
老婦人目光閃爍:“幺兒啊,你年紀也不小了,阿娘給您在朔州尋了門親事,不如你跟我回去幾天,相看相看?”
嘶嘶……
食肆內,響起一片抽冷氣聲。
夏掌櫃端著一碗東坡肉過來,聽到這話,險些手一滑,把碗打翻,幸好方隱年眼疾手快,給接住了。
“多謝方郎君。”夏掌櫃道謝,正準備離開,腳步卻一頓,終究沒壓抑住心中的八卦之火。
“方郎君,您家人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你可是大將軍的心肝寶貝兒,否則,怎麼敢叫你回去相親的啊?!
方隱年點點頭:“他們並不知道詳情。”
說完這話,方隱年有些歉疚,自己有太多的事瞞著家人了,改良果子酒,製作藥酒,以及接下來的一個大動作!
周圍的食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屁股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牢牢地坐在板凳上。
“什麼活兒啊?這麼忙!朔州離雲州又不遠,你請上個幾天假,又不耽誤什麼!”
老婦人苦口婆心:“幺兒啊,我給你相中的那個姑娘可好了!年方十八,是十裡八鄉的一枝花,聰明又能乾,還識文斷字,雖然家境差了些,但我們又不是喜歡攀高枝的人家!”
夏掌櫃眨眨眼,這老太太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是不是在故意點磕呢?
方隱年的態度卻很是堅定:“壯誌未酬,無以為家!”
彆鬨了,現在正是雲州發展的高速時期,自己不趁著這個機會為大將軍多做貢獻,日後大將軍哪能記得起自己?!
老婦人見說不動他,眼珠子一轉,抹著眼淚道:“父母在,不遠遊。你怎麼忍心扔下阿爹阿娘?”
方隱年寬慰道:“雲州土水泥路修得很好,回一趟朔州也不過幾日的功夫。”
老婦人深吸口氣,強笑著支開方隱年:“幺兒,聽聞懷朔鎮的奶茶極好,你去給阿娘和你大哥買一杯來。”
“夏掌櫃……”
老婦人高聲道:“怎的?不願意給你阿娘跑趟腿?”
方隱年沒辦法,隻好自己去買。
等方隱年一走,老婦人的臉就垮了下來,砰砰給方大郎兩拳:“你啞巴了?就眼睜睜看著你小弟一條道走到黑?”
方大郎叫屈:“阿娘您都說不動他,我就更不可能了!”
“我不管,待會兒就算是強拉,你也得給我把他拉回去!”
聽到這話,夏掌櫃坐不住了。
大將軍為雲州彈儘竭慮,好不容易有一個俊俏郎君本身能乾,又能解她寂寞,不能叫著老婦人給拉走!
夏掌櫃咳咳兩聲,坐到老婦人對麵:“大娘啊,有句話,我不知當說還是不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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