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寧死,也不做韃子的牛馬!”
“隻有戰死的雲州人,沒有跪著的雲州人!”
“大將軍,是您說過的,雲州的土地寸土不讓!”
“大將軍,南麵的人怕死,我們不怕!反正有一天都是死,還不如轟轟烈烈地死!”
此時,夏掌櫃也走了出來。
他跪在地上,高高舉起原本捧著的木盒子:“懷朔鎮夏老三拜見大將軍!這是我夏家的全副身家,小人願全部獻給大將軍,充作軍資!”
朝廷不是不肯出兵,不肯給錢嗎?
雲州就自己出人,自己出錢!
“大將軍,撫冥鎮譚家,也願意奉上全部身家!”
“大將軍,沃野鎮吳家,也願意奉上全部身家!”
其他的百姓們大聲吼叫著,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我們沒有錢,但我們能出這條命!總歸,韃子想讓我們把界碑南移,那就從我們的屍骨上踏過去!”
“沒錯,反正這邊關也是我們雲州人在守。隻要我們雲州人沒死絕,韃子休想踏進我們的土地一步!”
文鈺抹著眼淚,如實地記載下這一切。
無需文筆,無需技巧,因為這一切有足夠強烈的情感,能夠引起全體雲州人的共鳴!
似乎是覺得這鍋熱油還不夠熱烈,人群再次閃到兩邊,讓出一條路來。
這次來的是一輛輛板車。
車上有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古稀老人,也有褲腿空蕩蕩的中年漢子。
他們躺在板車上,高聲喊道。
“把我們推到雲州界碑那裡去!我要是死了,你們就把我埋在那裡!什麼時候拿回這五百裡,什麼時候再給我燒紙!”
人群中響起一片哽咽的抽泣聲。
這哭聲隱忍,卻緊緊揪著聽者的心。
雲州百姓,久經戰亂之苦,一生中飽嘗生死離彆。
他們是全天下最渴望和平的人。
但他們知道,麵對豺狼,不能後退,不能逃跑,退一步那就是萬丈深淵!
大將軍顧南夕好不容易讓雲州挺起的脊梁,不能再彎下去!
顧南夕對上一雙雙眼神,心裡沉甸甸的。
自從知道皇上的旨意後,顧南夕輾轉反側,晝夜難眠。
在寂靜的夜裡,顧南夕無數次地問自己,以雲州現在的實力,能夠以憑以一州之力,硬抗韃子的數十萬大軍嗎?
為了民族氣節,顧南夕忍心讓雲州上萬百姓流離失所嗎?
如果雲州抗旨不尊,顧南夕有勇氣麵對全天下人的職責,堅持選擇嗎?
忍一時,風平浪靜。
要不忍一忍?忍得自己乳腺增生,忍得自己鬱結於心?
可是,馬南天和馬家人的話語,時常在自己的腦海裡浮現。
撫冥鎮裡的那條定北路,就像一條鞭子,在時刻提醒著自己,在北麵還有十六州,在望眼欲穿地盼著歸鄉。
馬南天說:“大將軍,武州百姓得知界碑往北移五百裡後,私底下搞了好幾場慶祝活動!”
“刊登著捷報的《雲州周報》被好些人家細心收藏起來。我們老祖,時不時拿出來看一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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