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聽明白的年輕皇帝臉色陰沉下來,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兩套界碑?”
“正是如此!大將軍顧南夕說,既然她打下的江山,朝堂諸位相公並不認可!那麼後撤五百裡自然要從原來的界限開始!”
小廝還算長了個心眼兒,沒敢扯上皇帝。
聽完這話,朝堂上徹底炸開了鍋。
“豈有此理!顧南夕這是想和朝堂分庭而治?!”
“真是猖狂!她顧南夕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我們叫他後撤五百零一裡,她就往北推進一千零二裡,這是在打誰的臉呢?!”
“沒有我們大周朝堂做後盾,她顧南夕算個屁!”
“這是不是把我們朝堂和皇上的麵子按在地上摩擦嗎?怎麼?我們朝堂的界碑就隻能立到城牆根下,她顧南夕的卻可以立到草原上唄?”
“如此不忠不義之輩,如何能擔當得起雲州刺史之責?依我看,還是以往皇上對她太過寬宏,才會讓她恃寵而驕!”
“懇請聖上,追究顧南夕抗旨不尊之則以儆效尤!”
不少官員覺得自己顧南夕打臉了,紛紛跪下。
“不!依我之見,皇上應該大大獎賞大將軍顧南夕才對!”在一片追責之聲中蔣禦史的話,是如此的獨樹一幟!
“蔣禦史,就算你家小子認了顧南夕做乾娘,你也不能顛倒是非黑白!你這樣,配做禦史嗎?!”
蔣禦史可不管同僚們的鄙夷和怒罵,而是徑直走到小廝麵前,溫聲問道:“大將軍顧南夕把界碑北移一千多多裡,那她是把界碑立到哪裡了?”
“啊?”小廝小聲回了一句。
彆人沒聽清,離小廝最近的蔣禦史聽得清清楚楚。
蔣禦史嘴角輕輕翹起,眼底躍動著光芒:“你說大聲些,朝堂上的大人們多年老,耳聾眼花,許是聽不清。”
小廝咽了咽口水,閉著眼睛高聲道:“武州城下!大將軍顧南夕把界碑立到武州城外十裡處!”
這一句話就像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朝堂上每個人!
時間仿佛靜止了幾秒,佟太師像是想要伸手去掏口袋裡的帕子,可是手是抖的,掏了幾次都拿不出來。
坐在同太師對麵的李閣老一時忘記了咳嗽,他的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眼睛卻漸漸濕潤起來,眼角流下了晶瑩的淚水。
而坐在最龍椅上的皇帝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瞪大了雙眼,完全無法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
蔣禦史站立在朝堂正中央,目光直視年輕皇帝,眼裡閃爍著動人的光芒,他一字一頓,聲音鏗鏘有力,敲打在眾人的心頭。
“恭喜聖上!大將軍顧南夕把界碑列到武州城外,占據幽雲十六州以南大片草原,此功績足以讓大將軍顧南夕列入英武祠!當獎!”
被巨大的驚喜砸得頭昏眼花的陳大人和李大人,也反應過來,出列道。
“大將軍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當獎!”
“臣附議!大將軍顧南夕乃大周肱骨之臣,擎天之柱!聖上,不能讓大將軍寒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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