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和顧家軍橫掃草原,在二十天內。把雲州界碑推到了武州城下。至此,武州城城門緊閉,不敢輕易出門迎戰!”
百味飯店裡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和歡呼聲。
雖然眾人沒有參與這場足以載入史策的戰爭,但光聽聽就叫人熱血沸騰,恨不得趕赴雲州,與顧將軍並肩作戰!
說書人把《雲州周報》念了一遍又一遍,念得嗓子都冒煙了,食客們還是不滿足,還想繼續聽。
不少食客衝到吧台前,要求購買一份《雲州周報》!不對,是購買好幾份《雲州周報》!
因為這次事件太大,《雲州周報》連著出了七期,時刻跟進每一次推進!
除了百味飯店,百川書院,百花印刷廠,福全茶樓,全都搭起了橫幅!
而得到確信消息的其他商家們,也自發地打起橫幅,搞起慶祝活動。
……
京都,佟太師府,書房。
佟太師對著掛在書房正中央的那一幅字暗自愣神。
“夫君,吃點東西吧。”佟太師夫人,端著茶水點心,敲門進來。
佟太師連忙過去,接過托盤:“你身子骨不好,叫下人送過來就是了,怎麼還自己端過來了?”
太師夫人斜睨他一眼:“下人能敲開你這書房的門嗎?”
“那自是不能,這書房門隻有夫人能開。”
兩人尋了個座椅坐下,一時相顧無言。
太師夫人眉頭微微蹙起,有些嗔怪:“都怪夫君,你平時太寵著貓兒,貓兒如今也想撓人了。”
佟太師撚起一塊點心,漫不經心道:“撓就撓了。”
“撓的可不是一般人。”
“再如何不一般,於天下而言,也無足輕重。再說,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倚,這撓一爪子,還真說不好,是福還是禍。”
佟太師夫人站起身繞到佟太師背後,替他揉起額頭:“大周有了大將軍顧南夕,夫君可高枕無憂了。”
佟太師閉上眼睛,臉上緊張的神情舒展幾分:“聖上當年也有明君之相。可不過短短幾年就原形畢露!我還得再看看,再看看……”
佟太師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等佟太師夫人探頭看過去時,竟發現佟太師竟然睡過去,還打出了鼾聲。
距離佟太師府僅隔了五條街的皇宮彆院內,完顏兀術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整個彆院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就連路過的狗都得夾著尾巴。
“六郎,你說此事該何解?”
六郎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疤,眼底是說不出的複雜:“咱們的局已經被顧南夕破了。王庭那邊應該已經做出了決定,不會在今年南下。”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放棄?”
六郎笑得有些古怪:“今年不成,不是還有明年嗎?我們和顧南夕做不成朋友,但可以嘗試和大周皇帝做朋友!”
……
南郡的消息比京都得知的要晚幾日。
“大人!朱大人!天大的好消息啊!”幕僚捧著一捆《雲州周報》,拔足狂奔,一點也沒有往日穩重的樣子!
朱大人剛調解完一起山民和漢人百姓的群架事件,整個人頭昏腦脹的,無力地癱坐在玫瑰椅上,見幕僚喜不自勝,便懶洋洋道。
“你若不說出個一二三來,莫怪我嘲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