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夕的腰被蘇雲煙勒得生疼,但她安撫蘇雲煙的動作輕柔無比:“雲州所有人的付出,不會被辜負!也不能被辜負!”
顧南夕的目光如同炙熱的火焰,充滿了堅定和誌在必得!
……
京都城內,被貴族們包下的運船又重新被放了出來。
汴河上,或大或小的船隻來來往往,碼頭上,茶樓酒肆裡又恢複了往昔的熱鬨。
“不愧是雲國公,竟然能用一州之力,硬抗韃子數十萬大軍!我就知道有她在北麵,我們大周穩若金湯!”
“拉倒吧,當初你可不是這樣說的,當初你說的是雲國公必敗無疑!”
茶客捂嘴直樂:“你和我計較這些有什麼意思?彆說我,就是官家,朝堂上的諸位相公,想的不是和我一樣?”
恰在這時,宋大走進福全茶樓,茶樓大堂氣氛一滯。
隨即,茶客們又同宋大打起招呼,好似上次的紛爭並沒有發生一樣。
“宋大,我這裡有空座!許久沒見你來了,你莫不是跟我們生分了?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曾想雲國公竟這般厲害,你莫跟我們一般見識。”
宋大尋了個空座坐下來,眉頭卻緊緊皺著。
身旁的茶客喚來小廝,點上一杯茶,並上了一盤點心:“宋大,還在怪兄弟們?喝口茶,消消氣。”
宋大接過茶杯,解釋道:“多大點事,我能生你們的氣嗎?我是在擔心那十二道金令。”
茶客不解:“這有何擔心的?官家讓退兵,雲國公退兵就是了。反正這江山是官家的江山,又不是雲雲國公的江山。能讓自己人少流血,是件好事嗎?”
宋大歎氣:“你覺得雲國公可是乖乖聽話的人?”
茶客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雲國公啊……
她是選擇性聽話,隻聽自己想聽的話。
至於十二道金令,讓她退兵,這話估計不能聽。
似乎終於想起顧南夕的為人,茶客搓搓手,小聲問宋大:“那個……這個……咱們官家這樣坑雲國公,她會不會?”
宋大目露凝重:“這個不好說呀!”
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皇宮裡。
勤政殿內,李閣老苦口婆心地勸:“官家,雲國公立下如此大功。您趕緊下幾道封賞的聖旨吧。”
年輕皇帝歪躺在龍椅上,慢悠悠道:“再說吧。等她進京的。”
李閣老腮幫子疼,語氣越發不好:“您若是把雲國公逼急了,她真的造反,你瞧瞧整個大周,有誰能攔得住她?”
年輕皇帝一點也不慌張:“雲州大軍損傷慘重,又逢災年,糧食不夠,顧南夕她拿什麼造反?!”
李閣老的腦袋嗡嗡疼:“如果雲國公不聽召令,收回了幽雲十六州您會如何?”
年輕皇帝騰一下起來:“你提醒我了,皇權威嚴,不容冒犯!來人,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