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位世子在京城是總走黴運,明明出行護衛不離身,還不是被揍就是被狗咬,誰知道還能遇到山匪。”
從唐榮下榻的客棧出來,幾個當地的官員癟嘴搖頭,實際山上那窩山匪並不會經常下來,路上也算平順,今日也不知道怎麼的就下來了,還真遇到了這麼一隻肥羊。
“我聽說是娶妻後才這麼倒黴的,可能是時運不濟。”
這裡距離京城不是十分的遠,自然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幾人好一陣竊竊私語後準備圍剿山匪去了。
唐榮傷的不算太厲害,但留疤是一定的,好在大夫帶了一些好藥,隻說會儘量減少疤痕的大小和顏色,但想要一點看不出來也不可能。
最要命的是當時慌亂之下被人摸了魚,唐榮隨身帶的銀票被摸了,這一路若不想辦法就隻能過苦日子,到了任上還要節省些日子,等著唐綱送錢。
“世子可要繼續趕路?”
上任是有行期的,過了行期不好解釋,唐榮隻能吩咐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出發,儘快到任上去。
想到到了任上再無人能約束他,一切都是他說了算,心裡這才好受了一些。
至於損失的那些錢財,到了任上自然有辦法更多的彌補。
到了二月初六,辛安幾位的女眷的新衣裳已經做好,正在做最後的修改。
“二嫂嫂,真的要帶我們去謹王府?”
那可是王府啊,想也不敢想。
“新衣裳已經穿在身上,還能有假?”
沒事就和幾個姑娘混跡在一起的辛安越發年輕,“這次赴宴的人比你們上次出門見到的還要多,身份上還要貴重些,翠屏姑姑教你們的規矩都要記住,到了王府莫要亂走,跟著我。”
這些話趙氏已經和幾位姑娘叮囑了好幾次,這次她不會跟著一起去,也和王氏表明了原委,更多的還是不想王氏為難。
王府那樣的門第,自己身份不夠即便強行去了也是白搭,還容易被人看不起。
如此一來王氏對讓她是越發滿意。
二月初八一早辛安就開始打扮了起來,今日的杏花宴不能太搶風頭也不能太過普通,還得給謹王妃留下一個好印象。
“妝容彆太重,發髻穩重些,抹點發油將短頭發都壓下去。”
“準備換的衣裳多帶一身,首飾也戴一套。”
“水就不喝了,到了地方少不得要喝茶,到時候麻煩。”
翠屏姑姑今日要一同前往,親自來指點辛安今日的打扮,“香粉也不用,也無需佩戴香囊,謹王隻喜歡果香和花香。”
“將這個發簪換了,我記得有一套鴿血紅的頭麵,拿出來看看,這簪子也不是要一味求新,也得要些底蘊。”
她說的那套是成親第二日老太太送來穩住她的,就戴過一次,的確是好東西。
“戴全套會不會太隆重?”
“無需都戴上。“
翠屏親自為她挑選發簪,等全都戴上後辛安眼睛一亮,“姑姑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