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麵上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依舊和周圍的人說笑,但也不著痕跡的摸清楚了動手那個人的背景。
平京伯府上的少夫人,若是單看臉她是兩輩子都是一次見到此人,若是聽名頭那她就知道是誰了。
前工部侍郎府上的姑娘,上輩子侯府被抄後這人給唐榮送來了溫暖,到了那個時候她才曉得唐榮和這人之間有過情,但具體內情何如她便不知道了,那個時候她也沒空去理會此事。
“回頭讓南風去查一查此人。”
春陽應下,很快到了午時,王府的宴席擺的不如恩國公府的那一場奢華,加上今日天氣不錯就擺在了院子裡,辛安和她廖姐姐坐在一起,林窈和皇室宗族的那些人坐一桌。
林窈並未將她正式介紹給謹王府世子妃,她也不介意,能引薦是人家的好意,不引薦也不重要,她有自己的打算,謹王妃才是她的目標。
廖夫人靠近辛安,“回頭用了飯咱們說說話,有件事我得請你幫忙。”
“好。”
辛安說下午如果走的早就在外頭找個地方喝茶,廖夫人同意了。
飯後王府安排了戲班子,那些個夫人們都不走,精神百倍的陪謹王妃說話,辛安和廖夫人坐在一起欣賞那些權貴夫人們阿諛奉承的嘴臉,就覺得挺有意思。
沒辦法,誰叫她們這些商戶都過的不容易?
這些人手裡握點權就能揮舞大棒,張嘴閉口將‘朝廷’和‘皇上’掛在嘴邊,稍有不如意就是不敬皇權,再要不識時務就該造反了。
這些高高在上的貴夫人們可是難得有這種**討好獻媚的時候,當然要好好看。
這也算是一種自娛自樂,是另辟蹊徑的心理慰藉。
“你對麵那個是平順伯府上的夫人。”
廖夫人用僅有兩人能聽到聲音道:“那平順伯屁都不是,窮的叮當響,破落戶,就因為沾著皇室就敢跑我爹跟前吆五喝六,調子起的八丈高,張口閉口說皇上,就是想求財,當乞丐還擺架子。”
“今兒這場合,她連個拍馬屁的機會都沒有,還以為多能耐。”
辛安忍不住笑道:“徐姐姐是越發隨心了,可是受了廖指揮使的影響?”
廖夫人拍了辛安一巴掌,“竟亂說。”
辛安湊上前,“你說這種不是常見的嘛,我爹也遇到,隨便打發一點糊弄下得了,在京裡什麼也不是。”
“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些個都是不要臉的,也就是一代人的事,何必上心。”
廖夫人點了頭,徐家不似辛家能早早的就找到靠山,被欺負要少些,想到她爹以前在那些官員跟前賠笑,心裡就不是滋味。
兩人一直嘀嘀咕咕,謹王妃看了過來,迎上她目光的那一刻謹王妃便朝她招了手,示意她過去。
辛安起身上前,有人立刻給讓出來一個位置,辛安謝過後坐下,“娘娘。”
謹王妃笑著將手腕上的鐲子脫下來戴到了她手上,“你送我茉莉,我說要多謝你,就給你這條玉鐲吧。”
“娘娘,這太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