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先和幾員小將協助趙大將軍火燒梧桐峪,使金兵損失了一萬多人。隨後又聯合梁春等幾百人回援東平。
而這時的東平府統製徐朗上表東京留守的信件尚未得到回文,金人先鋒部隊就已兵臨城下。派去給趙魯將軍送信的人也沒有回來,具體怎樣聯合抗金,現在隻能隨機應變了。
一連兩天,徐朗堅守不出。
直到第三天上午,有軍兵來報,“回稟將軍,城下有花字大旗迎風招展,幾員小將帶著四五百人衝進敵營,快要殺到城下了。”
徐朗領人上城頭觀看,見金兵大營裡象開了鍋一樣亂作一團,幾位小將人人奮勇,個個爭先,正是花月先等幾員小將。槍刀起處人頭翻滾,猶入無人之境,一會兒的功夫便已殺到城下。徐朗趕緊讓人大開城門,兩軍彙合在一起,聲威大振!
花月先到了城裡首先介紹說,”徐將軍,這位義士就是梁春,手下數百兄弟,英勇善戰,前幾天幫助趙將軍堵住梧桐峪出口,放火重傷金兵,起到關鍵作用。”
梁春走上前來一拱手,“小人梁春拜見大將軍,所帶軍兵共計四百三十八人,一應糧草金銀全部充公,以為抗金之用。”
徐朗高興地說,”梁壯士義薄雲天,當記首功一件,你帶來這麼多生力軍,無異於雪中送炭,本將軍賞罰分明,他日必申報朝廷委以重任。現在留守司尚未回文,暫做軍前校尉,仍然帶領本部人馬,加入官軍序列。”
隨後命令手下人殺牛宰羊犒賞三軍。酒席宴上飲酒正酣,徐朗見幾位小將個個英姿颯爽,越看越喜歡,猶如多年未見的忘年之交,喜不自勝。
於是笑著說,“老夫有一事不明,想請教月先小姐。咱們第二次在清風山見仗,我和程士傑差點變成水鬼,但不知水從何來。我算計過那條小溪的水量起碼得截住半個月以上才能有那麼大的洪水可用。還有最後一次你們為何沒有乘勝出擊直搗我大營?”
月先莞爾一笑,“徐將軍是外地人,雖然熟知清風山地理,但是山上的環境卻無法知曉,那條小溪的源頭就在山頂,隻有部分是臨時截住的,山上有一天然湖泊,若掘開山口足夠對付幾千人馬沒問題。至於乘勝襲擊大營完全沒有必要。第一,我們已經識破將軍的引蛇出動之計,以我們當時的實力,隻能按計劃燒你營寨,然後馬上回援。第二,夾擊程士傑,保住家園才是第一位的。若耽誤時間稍長被你們截斷回援的路可就危險了。放著勝利的果食不要,偏要以身犯險,決非明智之舉。但月先也有失算之處,第一個沒想到的是,你早把糧草轉移出去,隻留一座空營讓我們去燒,白白浪費我兩三千支雕翎箭。第二就是在剛打完仗的情況下,居然把全部家底都留給我們。雖為抗金之用,但如此大義之舉卻說明徐將軍獨俱慧眼,包含著對我們幾個年青人的殷切希望和充份信任。我師兄感概豪言,此舉非大智大勇者莫能為也!”
眾人像聽平書一樣,聽得津津有味,完全忘記滿桌子的美酒佳肴。
徐朗說,“幸虧老夫多吃了幾年鹹鹽,要不然非栽在清風山不可。就算能揀回一條老命,又如何有機會把抗金物資留給你們,也就沒有了今天的一係列行動計劃。這次金兵南下,豈不是更加猖狂,無所顧忌。來來來,大家共同舉杯,為我們的幾位青年才俊乾一杯,祝願你們在將來的抗金大業上再立新功,成為國家棟梁,滿飲此杯!”
大家滿懷豪情,舉杯暢飲,無不歡欣鼓舞。直到酒足飯飽之後才各自去體息。
再說東京留守宗澤大人自接到徐朗將軍的來信,非常欣慰,山東軍民奮起反抗,自動組織起來抵禦金兵,實乃社稷之福也。稍加思索便寫好信涵,命來人換乘快馬,從東京卞梁及時送往東平府。
就在這一天的下午,徐將軍接到東京留守司的回函後,馬上招集眾將在大帳裡開會,這才展開宗澤大人的那封回文給大家宣讀。
“任命徐朗將軍為興德軍兵馬都統製①,統一調度魯中各州縣人馬,所授部下官職送留守司備案即可,無有不準!”
即有正式官文授權,名正則言順,隻見徐大將軍在帥案後正襟危坐。
“東平都統製徐朗將軍令,今有愛國青年花月先等助趙魯將軍火燒梧桐峪有功。從即日起,招任興德軍東平都統製軍務參讚,秦月橋為東平府兵馬都監,高雲虎為軍前先鋒,傷愈後走馬上任。梁春為軍前校尉統領中軍,春桃為軍前校尉自由出入軍中。明天上午由梁校尉守城,其它諸將隨本將軍出城迎敵,軍師可有話說?”
“徐將軍,我們初來乍到,沒什麼可說的,明天咱們一起出城迎敵,以便充分了解敵軍的虛實,然後再做打算!
說起徐朗的都統製雖然是臨時官職,但卻是實權派,職務僅在節度使之下,能統一調度山東中部各州縣人馬。最低和當地的知府是平級,相當於現在的地市級市長,正四品,但也有網友說要比市長要高出一個品級,應與省長平級,這一點不敢苟同。
我認為節度使應是省長級。作為地方武官之首的兵馬統製相當於現在的軍分區司令員,應是大校級,最多隻是少將級彆,也就是正師或副軍級,因此應該是副省級比較貼切。
而各州府的兵馬都監因為主要負責日常防務和軍事訓練等工作,級彆不算高,屬於團級軍官。
大宋朝的官階製度還有提轄,團練等比都監級彆還要小一些,大概隻是營級校官,還有的說團練屬於編外,沒有級彆,這裡暫時不去考證。
①都統製,北宋時在同級軍官中選出的臨時總指揮,權限應在安撫使之上,有生殺予奪之權。但戰爭結束可根據功勞大小升遷或解除職務,直到南宋高宗即位時,才把這個官職變成常設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