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裡同見著徐朗眼睛都紅了,拍馬舞刀直殺過來。徐朗一擺手,“且慢,你哈裡同是我手下敗將,勝負已分,何必再來送死?”
哈裡同大蘿卜臉漲得更紅,“老兒少要廢話,都是你們這些宋狗詭計多端,害了我兄弟性命,拿命來!”
哇呀呀怪叫著,舉刀又要衝過來。
徐朗撥馬閃在一旁,從他後麵殺出一員小將,正是金槍將陳方亮接住廝殺,二人刀槍並舉,打了三四十個回合不分勝敗。氣得哈裡同怪叫不止,可恨的宋狗,越想報仇雪恨,你們越是換人,氣死我也,氣死我…也!
又打了十幾個回合,隻聽後邊鑼聲響亮,隻得各自回歸本隊,二人雖然不知所以,但聞金則退的禁律誰也不敢違犯。
跟著莫力之回到大營,哈金同仍然是氣憤難平,“元帥為何要鳴金收兵,哪個年輕後生雖然厲害,若時間長了未將一定能將他拿下,真是太可惜了,嗯……”
氣得他直哼哼,所幸把頭扭向一旁,不再說話。
莫力之也很生氣,“哈將軍,你是久經沙場的老將,當知氣定神閒的道理,昨天你兄弟哈裡雲就是急功近利,焦躁不安,讓人家年輕的小娃娃鑽了空子,因此身受重傷,死於非命。可惜你兄弟倆戎馬半生,為何要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再這樣下去定會誤我大事,再若多言,本帥免去你的先鋒之職,還不給我退下!”
說著大手一擺,不再理他。
哈裡同低頭不語,心裡依舊是氣憤難平。冷靜下來一想,元帥說的確實也不無道理。當時急著報仇雪恨,讓這股怒氣衝昏了頭腦。
而宋軍也看透了這一點,越想報仇,越是走馬燈一樣的換將,這明明就是火上澆油,自己仍然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心裡不得不暗自佩服,還是元帥英明果斷。若不及時收兵,時間長了,未必不會像兄弟一樣招人毒手!
莫力之訓斥完哈裡同接著說,“眾將官,據我觀察,東平府人馬雖然不多,將領也隻有幾個小孩子而已,實力不容小覷。既然單打獨鬥咱們占不了上風,那就隻能智取,不知大家有何妙策教我?”
哈裡同已經大徹大悟,站在旁邊就像撒了氣的皮球一樣,低頭不語。
這時從他對麵兒走出一個人來,學著宋人羽扇綸巾的樣子,正是莫力之的得力助手滿都呼。
這家夥邁著方步走上來一弓身,“大帥,根據當下形勢,唯有一計可行。以後這幾天咱們每天都去東平城下挑戰,不管勝敗如何,我們都要不停的討敵罵陣。必要時,我們可以發動一次強攻,然後佯裝久攻不下,分兵去攻打青州。隻留少數人馬迷惑徐朗,給敵人造成一種錯覺,以為可以各個擊破。隻要我們走後,宋軍必傾巢而出,圍攻我們留在東平的大營。而我們的大隊人馬走到十裡開外,分出一半去攻打青州,另一半悄悄的埋伏下來,隻要東平府的人敢出城,咱們就斷其後路,兩麵夾擊方可徹底消滅徐朗這支人馬,然後翻回來,幾千人馬拿下一座空城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莫力之聽了,不住的點頭,“妙哉,妙哉!各位將軍,務必按軍師之計而行,爭取在五日之內消滅東平府守軍,撥掉徐朗這棵釘子。”
這個時間,東平府也在大廳上爭相發言,各抒己見。
陳方亮此時還在疑惑不解,“大將軍,軍師,我與那個哈裡同交戰,正打的難解難分,不知金人為何鳴金收兵?若真正打下去,方亮也占不著什麼便宜,真不知此意為何!”
月先看徐將軍微笑不語,便說道,“陳師兄有所不知,前日那個哈先鋒的弟弟也是武功甚高,輸就輸在他的心態上,讓月橋找準機會一個回馬槍結果了性命。定是莫力之吸取了前兩天的經驗教訓,怕哈裡同吃虧,所以才鳴金收兵。”
月橋說,“那個莫力之老成持重,肯定是一個難啃的硬骨頭。我看他左下手有個謀士打扮的人,麵無表情,不動聲色,應該是個老謀深算之人。時間長了久攻不下,說不定能憋出什麼詭計來,大家千萬要謹慎著點兒。”
徐朗說,”軍師和月橋將軍說得對,這個莫力之的確是個很難對付的老滑頭,他手下的那個謀士又城府極深,而且手下將官大多武藝高強,又有數倍於我們的優勢兵力,目前我們隻能見機行事。大家還有什麼不明之處,再請軍師給我們詳細分析一下。”
月先接著說,“大將軍,各位將領,就當前形勢而論,敵人急於南下,我們可反其道而行之,以逸待勞,拖住他們就是勝利。我們糧草充足,可伺機而動,逐步蠶食他們的有生力量,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利。另外還要時刻注意金兵的動向,我估計近幾天之內他們必有行動,我們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不能有半點失誤。我們兵力弱小,一但中了敵人的圈套,恐怕難以翻身。但有一點請大家放心,兵力對比我們雖然不行,但到了關健時刻,還有秘密武器可用,足以出其不意,勝券在握!”
她停頓了一下,又審視在座的各位將領接著說道,“為了穩妥起見,我們將采取後發製人的策略,首先得做好必要的準備工作。打仗和下棋一樣,一步之差滿盤皆輸。明天一早金兵定來討敵罵陣,隻要他敢來,我們就出城迎戰,遇弱則強,斬殺他幾個將領,以削弱他們的有生力量。這裡的關健要看他們兩天以後怎麼樣,我們再相機而行,我以為金兵不會無限期的拖延下去,這與他們南下的宗旨不相符,估計也就在最近幾天了。”
徐朗點點頭,“大家要切記軍師之言,謹慎小心,能打則打,不能打隨時撤回,勝負不是目地,消耗敵人也隻是其中之一,重點就是時刻監視他們的動向,為我軍的下一步行動,做好充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