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夜深了,書房的電話卻響起來。
林澤早有準備,想必是鈕三兒那邊收拾利索了,請自己到協管局去,連夜審訊。
把電話接起來。
“喂!”
“生民,是我,大事不好!佟海山在東方飯店遇刺,當場身亡!”
啊!?
林澤真的有點懵逼。
不是,劇本拿錯了吧?
這都是哪跟哪兒啊!!
“廳長,你說佟海山死了?”
“就在剛剛,因為佟海山一直在東方飯店,為了盯著他,我在周圍安排了得力的巡警,晚上佟海山正聽歌兒呢,沒想到那個歌女掏出一把槍,把佟海山給崩了!”
歌女,白蝶?
掛上電話,林澤表情嚴肅起來。
哪方麵動的手?
紅區的人?
應該不可能,他們忙著在琉璃廠搞交易呢,弄不好現在小段已經被鈕三兒抓住了。
難道是抗日鋤奸團?
這也說不太過去,他們的組織很鬆散,佟海山剛來北平沒幾天,他們不可能組織這樣的刺殺。
更何況,根據高升平的描述,凶手不是彆人,是那個白蝶。
掛上電話,林澤無奈的給協管局打了一個。
值班人員接起來。
“我是林澤,鈕主任回來了嗎?”
“報告局長!鈕主任還沒回來!”
“等鈕主任回來,告訴他,把人看好,可以突擊審訊重點人員,讓值班的弟兄們都精神點,不要喝酒,不要亂跑,沒有我的命令,誰去要人,都不能放!”
“明白!報告局長,我們認真值班,不喝酒!”
掛上電話,林澤換了衣服。
今天常元忠休息,輪班的司機是鄧子明,小夥子在倒座房裡等候,一直沒有休息。
“備車,去東方飯店!”
..................
偵緝隊。
焦振國在辦公室裡,整個身子靠在椅子上,把腳放在辦公桌上,臉揚起來對著天花板,嘴裡還叼著一根煙,腮幫子一鼓一鼓,跟個癩蛤蟆似的抽煙。
他隻能用這種方式緩解心中的焦躁。
這時候,電話鈴響了,焦振國頓時一個激靈。
積攢的煙灰柱一下斷了,好巧不巧,掉進他的嘴裡。
“咳咳咳咳咳!喂?呸呸呸!”
“我說老焦,你乾什麼呢?你怎麼不在東方飯店?快過來,出事兒了!”
焦振國多少有點委屈,“廳長,我高低也是個偵緝隊長,總不能大晚上還在那給人家站崗吧,您放心,那地方有弟兄們在呢,出什麼事兒了?”
“我放心?佟海山死了!我放什麼心!”
焦振國的大腦一片空白。
自己要是去了,小段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可就接應不上了.....
偏偏這時候,哪裡有說不去的道理?
“你快點吧,北原中佐應該馬上就到,他要是看咱們都不在場,肯定得生氣!”
“哎,廳長,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焦振國一咬牙一跺腳,換上衣服出門,走之前還弄了兩把槍彆在腰裡,隨後出門趕往東方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