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瞬間懵了。
旁邊的姑娘早已不見蹤影。
房間裡開著燈,明晃晃的。
眯著眼適應一會兒,隱約看著床前站著一個笑眯眯的人。
反應了足足十幾秒鐘,邱高峰才意識到,臥槽,是林爺!
二話沒說,直接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臥槽,疼的,不是在做夢!
臥槽,真的是林爺!
邱高峰驚恐起來!
不是吧!我在夢裡得罪你,你也能知道啊!
這是什麼詭異的能力!
“邱高峰,知道找你為了什麼嗎?”
邱高峰爬起來,咣咣磕頭。
“林爺,真是做夢啊,就是做夢啊,我不是故意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
林澤嫌棄的看他一眼,收起了槍,揮揮手,“帶走!”
也沒給他穿衣裳,邱高峰身上隻有大褲衩子,就被帶回了協管局的審訊室。
凍得直哆嗦。
到了地方,兩個工作人簡單給他上了銬子,然後把他按在椅子上。
連綁都沒綁。
他們越是這樣隨意,邱高峰就越是心裡沒底。
這是什麼意思?我招不招已經無所謂了?
林澤讓鈕三兒裝好錄音設備,同時做好記錄。
審訊的第一句話就是,“佟海山死了,你有什麼想說的?”
邱高峰心裡咯噔一聲。
誰死了?
佟海山死了!
他為什麼會死啊!
如果佟海山死了,今天他們抓到人沒有,把人帶出北平沒有?
耿嘉平呢?
這時候,林澤說了第二句話,“耿嘉平招了。”
這就是為什麼要突擊審訊。
有時候抓到犯人,都不帶回去,押到車上就審了。
不給他心理建設的時間,用已經掌握的信息嚇唬他,很容易得到口供。
如果說佟海山死了隻是讓邱高峰感到疑惑。
那隨著林澤說出耿嘉平這三個字,邱高峰心裡隻剩下恐懼。
完了。
全完了!
他派耿嘉平釣魚,這沒有問題,大不了說成是為皇軍考慮,想抓到反抗分子。
但他在田島彥太郎的指使下派人去釣魚,這不行!
眾所周知,異端比異教徒還要可惡!
對於鬆崎來說,田島就是最可恨的異端!
誰敢跟著田島乾,那就是一句話,我殺不了田島,我還殺不了你嗎!
哆嗦了半天,邱高峰擠出一句,“林爺,林爺,讓我怎麼交待,我就怎麼交待,能不能留我一命。”
林澤看了他半天,看得他直發毛。
隨後指了指旁邊的錄音設備,“都錄著呢,你說話注意點,我是秉公審訊的,一不打你,二不逼你,三不利誘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
嗯,他說他明白。
旁邊的鈕三兒罕見的露出一絲笑容,很快又斂去。
默默伸手打開了錄音設備,然後衝林爺點點頭。
“邱高峰,這裡是協管局,我們按照上邊的規定審訊你,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邱高峰太配合了,脫口而出,“都是田島彥太郎逼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