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坐著不動都是一身汗。
唐婉兒大膽的換上薄紗裙子,兩姐妹則是紅色和粉色的兜兜。
反正是後宅,除了幾個丫鬟,沒有彆人會來。
若雪坐在林澤膝上,哼著小曲兒。
兮月不時遞來用冰鎮過的葡萄。
婉兒坐在一側,團扇輕搖,衣衫拂動。
“鴛鴦呐枕上呀,勸勸麼奴郎君,
行船間走馬麼,處處呀要當心,
小妹妹呀是你知心、知心著意的人呀
.........”
若雪坐在那,一邊唱一邊不老實,扭來扭去,過一會兒林澤還沒怎麼樣,她自己卻軟了,小臉緋紅,一直紅到脖頸,伸著手要讓林澤抱。
林澤故意不去抱她,側著身子逗弄唐婉兒。
兮月癡癡笑起來,似在嘲笑妹妹的招數不管用。
若雪暗咬嘴唇,滑了下去。
“哎!這大熱的天!”
..............
荒唐了快一個時辰,天色徹底暗了,正要擺飯,丫鬟來報,說鈕管家求見。
林澤換了身衣裳,到二路院花廳。
“鈕三兒,局裡有事兒?”
鈕三兒低聲道:“宋秘書的父親被憲兵司令部抓走了,我簡單打聽了一下,說來也巧,竟然是涉及了一名津門商人的案子,這津門商人原本投在田島彥太郎麾下,有走私渠道,宋秘書家又是做南貨生意的,從他這裡進了一些貨,被查出來......”
有人可能覺得,鈕三兒這是多此一舉。
既然是憲兵司令部抓人,那都不用林澤出麵,他打個電話,那邊都會給麵子。
但事情不是這麼個事情。
首先,這事兒涉及到田島彥太郎了。
田島可以說是林澤扳倒的,鬆崎又是田島的死對頭,恨田島入骨,對那些投靠田島的人,同樣恨之入骨。
表麵上宋德祐不過是個小商人,放了就放了,但如果有心人知道了,難免讓人嘀咕。
宋德祐能放,那其他人能不能放?
中國人都放了,那日本人放不放?
這個口子一開,不光是林澤不好收,怕是鬆崎那邊也會收到風聲。
林澤沒說話,點上一根煙,靜靜思考起來。
宋毓真乖巧聽話又能乾,算是半個自己人,能幫還是幫一把,萬一能解鎖特殊待遇呢。
強迫的跟主動的感覺可不一樣。
但又不能因為女色誤了正事兒,這事兒還得動點腦筋。
“哎,鈕三兒,局裡不是有一批線人嗎?人家費心費力給咱們提供情報,咱們可得保護好人家!”
鈕三兒“大吃一驚”,“您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前段時間我讓益恒號的宋掌櫃,借買貨的機會打聽津門那邊的消息,這下可鬨誤會了,宋掌櫃讓抓去了!”
林澤點點頭,“不要找北原了,你給特務部那邊打電話,就說憲兵司令部抓了我們的線人,簡直是胡鬨,我跟北原關係不好,不便出麵,請特務部代為解釋,儘快把人撈出來,不能讓咱們的線人出力又受委屈!”
鈕三兒暗地裡豎個大拇指。
真是心服口服,跟著林爺乾,要學的,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