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崎直人明白,林澤這是有新想法了。
他問自己對華北交通株式會社感不感興趣,這是什麼意思?
那可是軍部的企業……
可一想到這家公司控製的龐大產業,背後那驚人的利潤,鬆崎的心還是忍不住火熱起來!
要是能參與進去,那恐怕這個少將的職位也將不再是自己進步的終點……
想到這裡,鬆崎幾乎有些顫抖!
“林桑,說清楚點,這是什麼意思?”
“鬆崎君,中原公司大樓失火案很有問題,華北交通株式會社內部有貓膩,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
“具體一些呢?”
林澤無奈,隻能繼續解釋道:“如果我能查實他們內部的問題,那就進可攻退可守,甚至能讓吉村悠太配合我們,他們旗下公司、礦產眾多,一些企業完全可以經營不善,我們再出手幫他們處理掉這些經營不善的資產,他們會感謝我們吧?”
鬆崎幾乎一陣眩暈!
林桑太大膽了!
但這個提議實在是太誘人了!
“林桑,你有把握嗎?”
“現在還談不上把握,過段時間我回北平一趟,當麵跟您彙報吧,不過津門各方勢力盤根錯節,我還是那句話,不用點過激手段,很難打開局麵……”
“不!什麼過激手段?林桑,你還是太溫和了,死幾個浪人怎麼了,他們叫什麼叫?這幫浪人本來就是渣滓,對帝國沒有任何貢獻,還敢影響你查案,真是該死!林桑,你放開手腳去做,出事我兜底,領事館那邊我來應付,放心吧!”
“鬆崎君,關鍵人手不夠用啊,我這裡百十個人,真要起了什麼衝突,都不一定能打過那些混混.......”
“林桑,安全重要,要不再給你派點憲兵?”
“憲兵太乍眼了,容易引起非議,不如把南郊自衛團.........”
…………
“他太瘋狂了!”
袁公館。
袁文輝呼呼抽著大煙,對老西關那一幕仍然心有餘悸。
潘玉貴坐在煙榻對麵的椅子上,看著袁文輝,不由得感慨,當年老袁也是敢打敢拚的人物,現在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袁文輝抱怨道:“老潘,這事兒你得負責,我是給你麵子,才讓人去鬨事,現在好了,羊肉沒吃著,惹了一身騷,我他媽沒必要跟林澤對著乾啊,這麼一看,他就是個瘋子,我犯得著招惹他?”
潘玉貴陰沉道:“老袁,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也犯不著招惹他,他不還是要對付我?不管怎麼說,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袁文輝有些生氣,“老潘,且彆說什麼螞蚱不螞蚱,你把我坑成這樣,不能輕飄飄就揭過去吧?”
潘玉貴嗤笑一聲,“老袁,你抽大煙把腦殼抽壞了?不輕飄飄揭過去,你還想怎麼辦?要不我賠你一筆錢?你他媽還沒看明白嗎,現在不是我們把他趕走,就是他把我們乾掉,到時候死的就不是什麼日本浪人了,他能把我們的腦袋割掉,你信嗎?”
袁文輝不說話了,呼呼的抽煙。
過了半晌,“他媽滴,怎麼走了這樣的背字兒,老潘,那你說,咱們怎麼辦?”
“你得帶我去見川島小姐。”
袁文輝縮縮脖子,“見那個瘋婆娘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