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旨、賜、婚!?
侯府老夫人和莊三聽到這四個字,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般。
侯府老夫人:“這怎麼可能!?”
“聖上還在病中,朝事都有幾日不理了。”
“我們今日來提親,也是極儘低調不敢聲張的,肅王殿下怎會不顧陛下龍體此時進宮去請旨賜婚?”
“而且,他肅王怎麼會娶她李卿落一個沒有家世門第的女子為妃?”
“不對,應該隻是側妃,就算是側妃也是給足了她的排麵。”
“要知道這肅王從來不近女色,潔身自好,竟然會看上她李卿落這樣一個村姑?”
“李卿落,你究竟……”
裴老夫人:“夠了!錢錦安!”
“你還知道聖上龍體欠安!?”
“那還跑來我秀麗將軍府提親,究竟安得是什麼好心?”
“以為我裴秀珍如今對朝中一無所知,所以想趁機拿捏我們祖孫倆?”
“不答應,反正無人知道,你們侯府也不傷麵子,可以當做此事從未發生過。”
“答應了,你們侯府也可以借此說理,讓我們不許大張旗鼓的宣告喜訊,這樣你們說了我們秀麗將軍府的這門親事同樣不會丟臉。”
“你這心裡打的好算盤啊!”
“好你個錢錦安,枉我還想給你幾分麵子,你卻如此算計我。”
“你還打從心底瞧不上我的落兒。”
“我落兒是這金陵城最好的女娘,是做哪家的側妃,哪家的正妻,都和你們忠毅侯府無關!”
“現在你錢錦安,和你的好孫兒,都立即給我滾出去!”
莊魏:“老夫人,這其中必有誤會。晚輩和祖母絕非此意啊!”
“其實是晚輩心悅李姑娘已久,這才纏著祖母來幫晚輩向李姑娘提親。”
“是晚輩著急了,這才沒有考慮周全。”
“我們都是真心想要求娶李姑娘做我的嫡妻,並非有作賤和輕視之意啊。”
“李姑娘,你不會和劉卿珠一樣,甘願去做妾的對不對?”
“我莊魏許你忠毅侯府的嫡長房三子嫡妻之位,你可願……”
李卿落:“不願。”
她冷冷地打斷莊魏的話。
不顧莊魏瞬間煞白的臉色,一字一句說道:“憑什麼你以為,你願意,我就得願意?”
“莊三公子,若你還想要幾分體麵,就請趕緊離開。”
侯府老夫人一臉痛心疾首:“三郎,你糊塗啊!”
“難道你還沒看明白嗎?”
“她李卿落瞧不上咱們!”
“她早就攀上肅王那根高枝了!”
“她和劉卿珠有什麼兩樣?”
“寧做王府妾室,也瞧不上咱們侯府的嫡妻正室。”
“他們的心氣兒高著呢,都想做那高高在上的‘貴人’,瞧不上咱們家……三郎,你也該死心了!”
莊魏:“不,不是。李姑娘絕非這樣的人。”
“李姑娘,是不是肅王殿下自己一廂情願,脅迫了你……”
李卿落還沒說話。
裴老夫人就先指著莊魏:“還不把他給我押下!”
“滿口胡言,是想求親不成,就害了我家落兒的名聲的險惡之心!”
“來人,把他們祖孫倆,都趕緊給老身趕出去!”
“從今往後,老身不想再看到他們忠毅侯府的人出現!”
一群嬤嬤不再客氣,挽著袖子湧上來,粗魯的就把莊魏和侯府老夫人都給抓住了。
侯府老夫人:“裴秀珍,你個老東西不要臉。”
“你敢說你孫女是清清白白的,沒有和肅王早就勾搭——”
‘啪’的一聲脆響。
李卿落還未衝出去,伍公公的浮塵便已經抽在侯府老夫人的臉上。
他一臉怒容:“就算咱家今日得罪了你忠毅侯府,也要抽你這個嘴巴子!”
“老不死的,你潑起臟水來,倒是挺狠的啊。”
“是不是你嘴巴裡原本就裝滿了糞,才會噴得如此厲害,如此的臭啊?”
“竟然敢攀咬我們肅王殿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真當自己是個侯府老夫人,就算是根兒蔥了啊?”
“我告訴你,我們肅王府不怕你!”
“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殿下對哪個老東西客氣過了?”
“但凡敢招惹得罪我們殿下的,還沒有哪個能多活一天的!”
“你是不是也想試試?”
莊魏眼見自己祖母受了羞辱,奮力掙紮:“好你個閹狗!你竟敢羞辱我祖母,我要你死——”
伍公公:“你來呀。咱家等著你!”
“有本事就去大理寺告咱家,咱家不怕你。”
“但請你也彆忘了告訴大理寺的官老爺,是你們先出口冒犯了我家殿下。”
“冒犯中傷親王,治你一個大不韙之罪,判你流放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