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真爛漫的小女娃,眾人齊聲大笑,氛圍好不溫馨。
至於結為義兄義妹的流程,經過沈涼和陶富貴商議,二人覺得陶喜還小,就彆整那麼複雜了,晚上破例,讓小陶喜喝一點點酒,兩人以天地為鑒,共飲杯中酒就算成事。
……
如此忙活了一下午,傍晚時分,還是陶富貴家裡的簡陋門廳,還是昨晚酒桌上的那些人,大家都得知了沈涼要跟陶喜結為異姓兄妹的事,所有人都為此感到高興,包括唯一一個知道沈涼真實身份的老錢。
看著沈涼和陶喜走了一下簡單流程,老錢隻顧著笑,完全忘記了在自家少爺麵前不得露出滿口俗氣大金牙的教訓,心裡彆提有多美了。
少爺他啊……跟沈萬軍一樣,從來不攀富嫌窮,結交朋友也從不問對方出身背景,晉州跟其它八大州都差不多有三千萬百姓,卻為何唯獨這晉州人能擰成一股繩?
又為何天下千軍萬馬,無數營帳,唯有這沈家軍最為堅不可摧?
說到底,還不就是領頭的那個姓沈的,從來不把自己當主子看,也從來不把麾下將士當奴才看,才叫跟著他的這群人,心甘情願一塊拚了命的幫其鑄就偉業?!
可能也正是這樣的父子倆,才讓他老錢願意在這麼個總是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永遠討不到自在的、處處存在著危機的環境裡,一落腳就是二十多年,且至今沒有離開的念頭吧……
個把時辰後,酒過三巡。
曹大娘上了年紀,睡得早起得也早,苗桂芬眼看曹大娘都有點沒精神了,便開口張羅著要送曹大娘回去休息。
沈涼想著這位嫂子忙活一下午,彆再勞累人家,於是就讓司小空送曹大娘回去休息,順便也就在那邊睡了,司小空也沒意見,就領著曹大娘先行離去。
曹大娘走後,今晚格外興奮的陶富貴仍然意猶未儘,老錢這酒蒙子就更彆說了,非得嚷嚷著繼續喝一會兒。
借著這麼個檔口,沈涼略作思慮,便是提出了心裡的疑問。
“大哥,嫂子,你們對村裡那位齊老了解的多麼?我是指……你們知不知道他老人家平日裡有什麼喜好?”
陶富貴率先開口作答。
“齊老啊,他這麼多年,很少跟村裡人來往,平日裡見了麵也就是點個頭,最多像是曹大娘這種村裡老人,經常會讓我們照顧著點他,比方說見麵問一句要不要去家裡吃個飯什麼的,再多齊老也不願意跟我們往深了聊,要說他有何喜好……媳婦,你知道不?”
苗桂芬也喝了酒,不過算是量力而行,頭腦明顯比陶富貴清醒許多。
稍作回憶後,苗桂芬先答後問道:
“有時候去河邊清洗衣物,總能看見他自己提一壺酒在樹下走神,不知想些什麼,也許他也喜歡喝酒?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沈涼也不瞞著,很是坦蕩的回道:
“其實我也算是一名武修,而且我看出來了,這齊老當真是有本事的人物,所以想跟他學幾招防身,今日清早,老錢把我留下,就是想跟他套套近乎來著,結果人家不肯收我,我這不就琢磨著投其所好,討好討好他老人家嘛。”
夫婦倆恍然頷首,繼而陶富貴建議道:
“反正我看他還挺喜歡跟陶喜聊幾句的,要不明天我把家裡的陳釀再拿兩壇出來,你帶著陶喜一塊去跟他喝點?”
苗桂芬讚同陶富貴的提議,附和道:
“正好買了牛肉,我再炸點花生,你明日帶著小菜一塊去,一日不成就兩日,反正隻要你們不急著走,咱就每天換著花樣去討好他老人家,相信日子久了,他總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