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梁深,見過齊老。”
這回不知道是不是看在小陶喜的麵子上,齊姓老人難得沒有再繼續無視沈涼。
隻不過他的反應,也是頗為令沈涼感到……無所適從。
“梁深?嗬。”
齊姓老人輕疑一聲,複又帶著幾分諷刺意味的一笑。
霎時間,沈涼腦子又開始飛速運轉。
這是對我的名字有疑義?
為什麼會有疑義?
難不成老錢那老王八蛋,在沒有得到老子的準許下,已經提前把老子的真實身份賣出去了?
噪!
特麼這也忒不謹慎了吧,萬一這齊姓老人私底下跟沈萬軍有仇咋辦,老子主動送上門來,啥家夥事兒都沒帶,人家一旦有心動手,那和把腦袋送進老虎嘴裡的羊有何分彆?!
不過不管老錢究竟有沒有把他的身份告知老錢,沈涼鐵定都是不能認的。
萬一是詐他口風呢?
再者司小空還在一旁,雖說截止到目前為止,他對司小空的觀感還是挺不錯的,並且二人也算是共過生死的兄弟了,但這種動不動就可能要了身邊親近之人性命的身份,在沒有絕對把握保護好對方的情況下,肯定還是保密為上。
於是一念閃過的沈涼決定裝傻充愣。
“齊老,聽聞您老人家也好這一口,我特意遣人去城裡買的上等好酒,足足五兩銀子一壇,號稱瑞城、淮城、鄲城三城美酒之最,您若是不嫌棄,不妨給品鑒品鑒?”
說罷,不等齊姓老人回應,沈涼就自作主張的把酒封啟開了。
謫仙醉的酒香,瞬間就混入了柳樹嫩芽味道之中,二者相融,倒也是彆有一番怡人芬芳。
這要是換成老錢,估計當場就是連十八輩祖宗都得賣給沈涼了。
可齊姓老人卻還是那副平淡如水的姿態,絲毫不為所動道:
“無事獻殷勤。”
一句話,齊姓老人隻說了半句。
後半句隻要沈涼不是傻子,就一定不會想不到。
人家不明說出口,那便算是挺給他留臉麵了。
不過沒關係,沈涼最大的優點之一就是臉皮厚,高手嘛,肯定都有點架子抬著,咱也犯不著心急,循序漸進方為正道。
“哎呦齊老,您這是哪裡的話,小子純屬就是聽聞您跟陶喜的關係不錯,而我又剛剛認了陶喜作義妹,晚輩孝敬長輩,那不是理所應當嘛。”
齊姓老人抬了抬眼皮,平靜的雙眸,仿佛一眼就能把沈涼看個底掉。
“你和你爹還真是分毫不像。”
這句話,幾乎就是讓沈涼斷定了,眼前的齊姓老人,恐怕真的已經知曉他身份來曆了。
“前輩認識我爹?”
齊姓老人答非所問。
“你爹他,說不出如此厚顏無恥之言,更不會拿一個小女娃遮掩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