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燭光,照映著伊人臉龐。
有所謂燈下觀美人,更增三分嬌豔。
本就豔麗奪目的琴操此時愈發的活色生香,她柔情脈脈,深深望著麵前的男子,眼中滿是喜悅與期待,以及那一絲道不明的羞怯。
“郎君……”
當葉小山摟著她,慢慢來到一旁的床榻邊時,她臉上的紅暈是更明顯了,輕輕咬著嘴唇:“這是妾的第一次,隻望郎君憐惜……”
如此美人玉體橫陳,投懷送抱,任你輕薄。就是再久經考驗的道德之士,此時也會被某中欲念衝昏頭腦,把其他一切都拋諸腦後,隻想對她輕憐蜜愛,來一出肉搏大戰。
葉小山也未能免俗,眼中有熊熊的火焰燃燒,手已在那玲瓏的曲線處上下遊走,跟著身子緩緩放倒,就往她身上壓去。
琴操又是嚶嚀一聲,似乎知道接下來等著自己的會是什麼。
此時,夜已深,花船之上早已陷入安靜,隻有晚風吹過,讓船在湖麵上輕輕蕩漾著,一如這一對男女的心。
情到濃時,就連琴操都按捺不住,不再被動,而是主動對葉小山也發起了進攻。纖纖素手也在葉小山的身上好一通摸索,去幫他寬衣解帶,加速雙方融為一體的過程。
片刻間,兩人的外裳中衣皆已不見,隻有貼身的衣物阻擋著他們最後的接觸。
就在兩人就要徹底融為一體時,葉小山的身子陡然一僵,頓住了所有動作。
“郎君?”琴操略帶不解地望著他。
“我……有一個真相必須要告訴你了。”葉小山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似乎是憤怒,又似是自卑。
看著他麵上的肌肉扭曲,表情心虛的模樣,琴操的臉上的紅暈又淡了些:“難道郎君你……不行?”
作為揚州花魁,縱然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該懂的東西她還是很懂,也知道某些男人有著難言之隱。
葉小山臉上肌肉顫抖得更劇烈了:“我不是不行……”
琴操長出了一口氣,旋即又有些幽怨:“難道郎君覺著妾出身青樓,看不起我,連這樣的興致都沒有?”
“我是壓根沒有!”葉小山苦澀地說出真相,輕輕放開她,緩緩起身。
看著對方一臉愕然的樣子,葉小山的笑容更苦:“我也不瞞你了,咱是宮裡的太監,早就被淨了身了。”
“啊?!”琴操大驚失色,捂著自己的嘴巴,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怎麼會?郎君你舉手投足都是那麼的男兒氣概,剛才的表現又……怎麼會?”
“但這是事實,要不然,我若是正常男子,剛剛又怎會半途而廢?”
葉小山滿是懊惱地看著她:“是我一時鬼迷心竅,隻想著和你再親近些,甚至真想讓你做了我的妻子。可誰讓我連個真正的男人都算不上呢?”
說話間,因為懊惱自責的緣故,他甚至還拿手捶起了自己的腦袋,用以發泄心中的憤懣:“現在你知道了真相,一定會瞧不起我,我……我還是走吧。”
說著,雖戀戀不舍,卻還是決然地扭身欲離開。
“郎君不要丟下妾……”隨著這一聲叫嚷,一個嬌軀已經從身後狠狠撲來,把他死死抱住,聲音已帶上了哭腔:“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