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名叫沈從心,沒錯,就叫沈從心。
當時聽到這名字時,趙瑾險些笑噴了出去。
這貨也知道自己名字的尷尬之處,但他說這名字是爹娘給的,他也不好去改,而且正好他是“從”字輩,按輩分起的,這可是上了族譜的。
據他說,他生活在民國時期,他家原先是個地主,當少爺的日子讀了幾年書。
後來鬨了軍災,家裡破落了,無奈之下上山當了綹子,也就是土匪。
沒過幾年,土匪也不好乾了,正好山上有個弟兄家裡祖傳了個盜墓的手藝,幾人一合計,一咬牙就下山當了土夫子,也就是盜墓賊。
你還彆說,你還真彆說,乾了這行當之後,生活質量還真提高了不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那是天天過,那叫一個逍遙快活啊!
但是也並非沒有什麼損失,兄弟六個最後隻剩下了三人,合計著乾票大的,就金盆洗手,找個地方去當個富家翁。
那時的他還不知道“人生真的不能立fg”這個道理,三人都折在了這座大墓之中,而他也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據他說他變成這樣也是因為這座大墓中的某個老不死的,不過現在這個老不死的是已經死了。
至於是死在了哪裡,沈從心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簡言之,就是他盜墓的時候被墓中某個老不死的給奪舍了,但是奪舍失敗,他就變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那萬般變化之能也是吞噬了那老不死的殘魂之後才出現的,隻能變化成他吞噬掉的靈魂的模樣,並不能隨意變化、無中生有。
聽起來似乎挺雞肋的,但在趙瑾的眼神“示意”之下,沈從心隻得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能力說了出來。
他所變化出的形象並非是個樣子貨,而是能獲得被吞噬者的一部分能力,至於是什麼樣的能力,全看運氣。
他至今所吞噬掉的家夥都是這些年來闖入的盜墓者,他的運氣也是實在太差,繼承的能力全都極為雞肋,最強的也隻是那束縛之術。
但是這玩意在真正有本事的人身上,比如趙瑾這樣的,脆弱的一匹,毛用沒有。
這能力也不是能夠無限吞噬,以他現在的靈魂強度,也吞不了幾個人,主要是因為已被吞噬的家夥都太弱了,所以剛剛才能變化出那般多的形象。
“你這名額滿了咋整?”
“那就隻能去掉一部分能力了,以我現在的靈魂強度,還能在吞噬掉一個下三境七品的家夥。”
“呦,你還怪厲害嘞。”
趙瑾眉頭一挑,嚇得沈從心立馬一個小小的馬屁拍了過去。
“主要還是之前的那些都太垃圾了,哪像大人您這麼強大啊!”
“哦?你還想吞掉我?”
“不不不,小人哪敢啊,大人您的偉岸身姿,單是一眼,就讓小人心生臣服,跪拜在您的腳下是小人一生最大的幸運,您身上的光芒如同”
你還真彆說,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聽奉承話,這馬屁拍起來還真是怪舒服的。趙瑾就這麼靜靜地聽著沈從心的表演。
“要不是那老不死的殘魂被時光消磨得太厲害,沒有什麼能力留下來,沈爺我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嗎?”
“等著吧,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