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我這也是吃上細糠了。”
段明還挺幽默，他走過來，伸出雙手，緊握著蘇希的手，握了握。然後，主動坐到辦公桌前，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掏出一個文件夾來。“書記，您的時間比較忙，我就直接進入到彙報模式了。”
“這是我們宣傳部門最近統計的互聯網上的一些負麵輿情，我們和網站進行了對接，發現大量發帖人的p地址事實上並不是來自我們清河，甚至不是乾州。以京城、寧澤市、滬都市最多。”
“這波輿情顯然是有人在故意潑臟水，故意在混淆視聽。甚至，我懷疑，是花了錢的。”
段明將文件夾遞給蘇希。
蘇希看了看，很細致。他說：“段明同誌，那你覺得誰會花錢潑我的臟水呢？”
說著，蘇希看向段明，眼角含笑，目光卻深邃。
段明沒有閃躲，他說：“書記，您抓稀土這一塊，觸動了很多人的利益，他們肯定想儘一切辦法將您排擠走。”
蘇希說：“除了網絡上的輿論，我看清河官場上的非議也不小，你們對這塊有沒有了解。”
段明回答：“書記，這些不歸我們宣傳部門管。但我個人有一些觀察，我發現在發出聲音的群體裡，姓趙的同誌比較多，本地的乾部比較多。”
蘇希笑了笑。
剛好，宣步恩將咖啡端了進來。
蘇希就讓段明先嘗嘗咖啡的味道。
段明嗅了嗅，說：“好咖啡，香氣非常濃鬱。有淡淡的果香和焦糖甜感，還沒喝就已經感覺很美妙了。”
段明喝了一口：“入口很順滑，酸度和苦味平衡的非常好，醇厚度很棒，豆子很新鮮，手磨的顆粒分明，萃取溫度也非常精準。”
蘇希點點頭，段明確實是懂咖啡的。聽得出來，他並不是為了討好蘇希而現編的詞。
“其實我們清河的氣候、光照。、土壤都非常適合種植咖啡，如果能大規模的推廣，很有可能打造出一個全新的咖啡品類。在全國都占據一席之地。”蘇希說：“未來的年輕人會越來越接受這種飲品，這是一個廣闊的市場。就看有沒有具備超前眼光，提前部署。”
段明點點頭，他說：“書記，這個問題我認真思考過，也提起過。但是…推廣難度很大，阻力也很強。”
“慢慢來嘛。”
蘇希說：“你是怎麼看待稀土行業的。”
“蘇書記，我完全同意您的判斷。您在電視上的‘科普稿’我全篇一字一句的讀完，深有感觸。我們在資源浪費上觸目驚心啊。而且稀土的價值與價格相差甚遠，我們將黃金當成草賣。而且，帶來的汙染與環境破壞太大，這個代價需要清河用幾代人來償還。如果再不製止，清河就真的沒有未來了。”
段明說：“所以，我堅決支持您的同意。我認為應該馬上封掉那些非法開采的礦點，從重從嚴處罰。同時加強力度監管合法開采的礦點，要增加他們的開采成本，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的破壞環境。這樣一來，成本一高，自然就擠退那些小的企業。”
“民間有句話叫做，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虧錢的買賣沒有人做。等剩下幾家大企業了，我們就可以進行更高維度的規劃，至少先把價格提高起來。然後要有技術護城河，不能做最低端的開發……”
“……”
段明娓娓道來，他能說出一二三四。
雖然有一定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