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忙問:“你怎麼知道他是誰?他到底是誰啊?”
血月把我拉到一旁,解釋道:“不用猜,他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他是東南亞的降頭師。剛才他用玉扳指在脖子上抹的動作,就是施展降頭術的前奏。這玉扳指不是古董,而是開啟降頭術的法器。你看它上麵隱隱泛著紅光,這是血腥的預兆,是個十惡不赦的凶器。”
我聽得目瞪口呆,一時不知如何回應,注意力全被那個人吸引過去。隻見他用玉扳指劃過脖子後,傷口處立刻滲出鮮血,場麵觸目驚心。那人突然指向店老板,說道:“你馬上給我出去。”店老板又驚又氣,呆立當場,不知如何是好。血月朝他招手喊道:“你要是想活命,就趕緊出去。”店老板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察覺到事情不妙,撒腿就跑,血月拉著我也往外衝。逃跑時,我回頭一瞥,竟發現那人不見了。
我目光在店內搜尋,赫然看到那人的腦袋和古董擺在一起。由於被古董架子遮擋,隻能看到一小撮頭發,可這已足夠驚悚。我又驚又怕,血月拽著我衝出了店門,我的腦海裡全是那一小撮頭發的畫麵。
我們跑出店後,血月匆忙關上店門,拉著我們就往古董市場外跑。我喘著粗氣問:“到底怎麼回事?我們為什麼要跑?”
血月說:“你這傻小子,就知道問為什麼。剛才要不是我拉著你們跑,現在我們都死了。降頭術有很多禁忌,你看他施展降頭術時玉扳指的顏色,就知道他是個大降頭師。以他的手段,要是我們看到他施展降頭術的過程,在場的人都彆想活。”
古董店老板嚇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難以置信地說:“他,他就是傳說中的降頭師?”
血月定了定神,說道:“是大降頭師。大降頭師和普通降頭師區彆很大。要是普通降頭師,我都懶得理他。可要是大降頭師,這事兒就麻煩了。”
店老板心情複雜地跟在我們身後。走到古董市場門口,店老板麵如死灰地問:“那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我把玉扳指給他,連整個店都送給他吧?”
血月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要是沒遇到我們,你確實隻能這麼做,甚至付出的代價可能不止這些。說難聽點,你們一家老小都可能成為他的犧牲品。現在遇到我,算你走運,情況就不一樣了。我們一向愛打抱不平,隻要你豁得出去,我們就能幫你。”
店老板一看就是個老油條,他眼珠子滴溜一轉,打量著我們,突然給我們跪下,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塞給我說:“兩位是高人,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幫我一把吧。隻要能幫我渡過這道難關,你們提什麼要求我都儘量滿足。”
我看向血月,見她眼珠一轉,就知道她肯定在打什麼主意。果然,血月把店老板拉到一邊,兩人嘀咕了半天。店老板一開始麵露難色,在血月的強勢逼迫下,最終還是屈服了,臉色比哭還難看。我知道血月肯定是連威脅帶恐嚇,才讓他就範。兩人朝我走來,血月對我說:“我們去彆處逛逛,晚點再過來看看情況。”
我看到店老板神色不安地看著我們離開。走遠後,我問血月:“你跟他到底說了什麼?看他臉色不太對勁。”
血月神秘一笑,說:“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們在古董店前的商業街閒逛了許久,天色漸暗時去吃了頓飯。回來時,天已經全黑了。剛走到古董古玩市場附近,就看到市場燃起了熊熊大火,我大吃一驚。我們急忙往裡衝,隻見不少人拿著東西狂奔而出,現場亂成一團,哭聲、喊聲交織,混亂不堪。還有人在火中搶救財物,甚至有人趁機打劫。由於此地偏僻,等了好久都不見消防車趕來。我拉著血月朝古董店跑去,血月卻拽著我往人多的地方走,我疑惑地問:“你這是要乾嘛?”
血月說:“你聽說過守株待兔的故事嗎?”
我瞬間明白了,火是血月讓人放的,她想通過這種方式引那些陰陽師現身。怪不得她和古董店老板嘀咕半天,原來是逼店老板偷偷在市場放火製造混亂。
血月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突然指著前麵一棵大樹說:“走,我們過去看看。”我跟著她,來到一棵梧桐樹下。見周圍沒人,我腳尖一點,我們便竄上了樹梢。我們居高臨下俯瞰整個古玩市場,混亂的場景儘收眼底。觀察時,我突然看到火海中跑出兩個人,仔細一看,正是那兩個日本陰陽師。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血月也很快發現了他們。我們急忙跳下樹,悄悄跟蹤他們。出了古玩市場,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我們跑到他們前麵,攔住他們的去路。那兩個陰陽師疑惑地看著我們,另一個人拔出東洋刀,冷冷地盯著我們。血月笑著說:“終於跑出來了。”
持刀的陰陽師對我們怒目而視,吼道:“原來是你們壞我們好事。”
血月冷笑一聲:“我問你們幾個問題,要是老實回答,我就饒你們一命。”
這兩個陰陽師顯然沒把我們放在眼裡,持刀的陰陽師舉刀就朝血月砍去。血月就地一轉,輕鬆躲開。另一個陰陽師則朝我撲來,他手裡拿著一根沾滿血的棒子。
棒子一揮出,我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想必剛傷過人或殺過人,這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的棒子還沒到我麵前,我的龍淵劍已經出鞘,瞬間直逼他的麵門,抵在他的喉嚨上。這個陰陽師愣在原地,沒想到我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竟有這等身手。與此同時,血月也製服了另一個陰陽師。我們把他們綁在樹上,血月拿著匕首抵在一個陰陽師的脖子上,說:“我問你們兩句話,要是說實話,就饒你們一命,否則……”
兩個陰陽師冷冷地看著我們,一言不發,從他們的態度能看出對我們的不屑。血月大怒,提刀砍掉了持刀陰陽師的兩根手指。那陰陽師疼得渾身顫抖,慘叫不止。血月趁著他慘叫的瞬間,又割掉了他第三根手指。我注意到拿棒子的陰陽師臉色煞白,滿臉恐懼。我冷笑著朝他走去,掏出烏金刀,他警惕地問:“你想乾什麼?”
我看著他的腳說:“你兄弟的手指沒了,公平起見,我要割掉你的腳趾。”
這家夥嚇得身體蜷縮成一團,我看了心裡暗自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