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韞剛問完,電話那邊便換了人。
“你是她朋友?”那頭是個男聲,聽起來囂張又戾氣,“她把我胳膊弄傷了,還弄壞了我的表,有什麼事兒,找警察說吧。”
他叫囂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裴謹韞再打過去,對麵已經提示暫時無法接通。
裴謹韞呼吸一緊,沒有再浪費時間,加快步伐走向了醫院的停車棚。
這個時間,秦清應該在餐廳兼職。
——
裴謹韞騎車趕到餐廳,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的事兒。
他走進去,找到了餐廳的經理和同事,問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根據他們說,今天晚上來了一桌客人,為首的一個男人一直在言語調戲秦清。
秦清忍了很久,孰料對方竟然直接動手摸她的胸,還要拽著她離開。
秦清為了自保,拿刀劃傷了對方,還不小心把對方的手表給砸壞了。
那個男人惱羞成怒,直接喊來了警察。
儘管餐廳這邊一直在說是對方騷擾在先,但警察還是把秦清帶走了。
“那個男的擺明了就是要找茬的!”秦清的同事義憤填膺,“憑什麼啊,就是他先見色起意騷擾彆人!”
餐廳的經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他走到裴謹韞麵前,壓低聲音問了一句“秦清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人?”
裴謹韞“您的意思是——”
“對方看著很像衝她來的,”經理說,“警局那邊,可能很難。”
經理沒有明確說,可裴謹韞很聰明,立刻就聽出後半句的意思了。
對麵似乎在裡頭有關係,如果他不鬆口,秦清是出不來的。
裴謹韞“他要多少賠償?”
經理比了個“三”,“百萬。”
裴謹韞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一旁的同事還在氣憤“他這就是在敲詐!”
“好,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裴謹韞對經理致謝,“有什麼新進展,麻煩您通知我一聲了。”
……
裴謹韞給餐廳經理留了自己的聯係方式,隨後便離開了。
警局那邊他沒辦法過去,當務之急是先弄清楚對方為什麼為難秦清。
裴謹韞想起了經理的那個問題——秦清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人。
不太可能。
秦清性子文弱,從來不會和人起衝突,也不擅長吵架。
如果非要說得罪……
裴謹韞腦子裡忽然閃過了那張天真又邪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