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善變,在歐陽燕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一會是幽怨的風塵女郎,一會是嫵媚的歌舞廳一姐,一會又是歡快的普通女子,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吃完飯,張曉峰被歐陽燕拉出去逛街。
我和你有那麼熟麼?張曉峰不停腹誹。但他是個五講四美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看到歐陽燕開開心心的樣子,不忍拂了她的興致。
還好現在是冬天,歐陽燕買的是厚外套,左轉右轉讓張曉峰看漂亮不漂亮。如果是夏天,買個什麼三點式,讓她欣賞漂亮不漂亮,他還不得噴鼻血?
在街道上,一邊走,張曉峰一邊說,“阿燕,我們今天晚上帶你去把那個歌舞廳拿回來。”
歐陽燕轉頭說,“那個地方我再也不想去了。”
張曉峰勸說道,“那可是能掙大錢的地方,你不覺得可惜?”
歐陽燕幽幽地說道,“這段時間在這裡我也想明白了,錢多有什麼用?不開心也白搭!”
張曉峰搖了搖頭,“你可能沒餓過肚子。這樣吧,你不願意要的話,不如送給我?”
歐陽燕爽快地說,“你想要就去要唄,我是無所謂。”
張曉峰說,“那好。今晚上你陪我們去,我們就去把它搶過來!”
晚上十一點鐘左右,路上行人逐漸稀少,阿飛帶著二十幾個人分開向海底世界歌舞廳彙集……
張曉峰開車帶著歐陽燕,他們把車停靠在歌舞廳的街對麵,注視著這場爭奪戰。
在車上,歐陽燕對張曉峰說,“你是第一個說我不臟的男人,你的高尚品德拯救了我,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張曉峰馬上更正,“我也隻是隨便說說而已,我當時隻是在裝逼,我沒那麼高尚,我的靈魂也需要彆人拯救。”
歐陽燕生氣地質問,“你還是不是男人?你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
張曉峰摸了摸鼻子,“我當然是男人,還是頂呱呱的男人。”
歐陽燕說,“那就要說到做到。千萬不要讓我瞧不起你。”
張曉峰苦笑,“你這不是胡攪蠻纏麼?”
“誰胡攪蠻纏了?”歐陽燕狠狠地捏了他的大腿一下。
“是我說你身上沒臟沒錯,但不代表我要同意你跟著我呀。”張曉峰隻好進一步解釋。
“那不就結了。我又不臟,年輕漂亮,你為什麼不肯要我,沒道理嘛。”歐陽燕理直氣壯地說。
“溺水三千,隻取一瓢。年輕漂亮&nbp;女人多的是,我要不過來。”張曉峰說道。
“但叫歐陽燕的卻隻有我一個,雖然以前做錯了事情,但以後我會好好地做人的,浪子回頭金不換,你還有什麼嫌棄的?”歐陽燕撇了撇嘴。
“好男人這世上很多很多,你把眼光往前看,就能看到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景色的……”張曉峰笑道。
“是啊,我看來看去,就看中你了啊。”歐陽燕正色地說。
“……”張曉峰無語。
“你現在沒話說了吧?”歐陽燕抿嘴笑道。
“是哦,我被你打敗了。”張曉峰點了點頭,承認失敗不丟臉。
“那意思就是,你已經接受我了?”歐陽燕問。
“這是兩碼事好不好?我隻是說不過你,你沒聽說過強扭的瓜不甜這句話嗎?”張曉峰從來就沒有接盤的想法。
“隻要你暫時接受我,我就有信心把你這隻瓜變甜的。”歐陽燕一本正經地說。
“我一沒錢,二來脾氣也不好,萬一我心情不好打了你怎麼辦?”張曉峰嚇唬道。
“我不要你的錢,我能養活我自個。如果你打了我,我就哭。我哭了,你總不能再打了吧?”歐陽燕說。
“這可說不定。我跟黑幫有扯不清說不明的關係,沒看見嗎?現在就帶人來接收你原來的歌舞廳了。不心狠手辣能行麼?”張曉峰說。
“心狠手辣是對彆人的,又不是對自己人的。對了,你一定要這個歌舞廳嗎?”歐陽燕說。
“那當然。小爺我缺錢,很缺。”張曉峰仰著臉,伸了伸懶腰。
實際上,他就想幫阿飛一把。阿飛這時候的兄弟多,要吃飯,開銷大,磚窯的收入也沒有多少。
“你年紀輕輕的,不買房不買地,要那麼多錢乾什麼?”歐陽燕繼續問。
“養女人。我女人多。”張曉峰說。
“哦,那多我歐陽燕一個不多,少不個不少,你乾嘛總是把我往外推?”歐陽燕眨了眨眼睛。
“怎麼又說回來了?”張曉峰發現自己又入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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