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看到旁邊的葉欣黑著一張臉,對人愛搭不理的,張曉峰關心地問,“小葉,哪裡不舒服呀,你大姨媽是不是來了?”
葉欣立即狠命地掐著他的大腿,“你大姨媽才來了呢。你全家都是大姨媽!”
張曉峰糾結地摸了摸鼻子,“我根本就沒有大姨媽的好麼。”
葉欣嗔道,“你還說?你是不是就讓我陪你們到這裡來吃喝玩樂的呀?”
一名公職人員,被人帶到種誤樂場所來玩,要是傳出去,影響可就大了。張曉峰說話又是雲裡霧裡的,讓葉欣心裡七上八下的,度日如年。
張曉峰四周看了看,說,“不是還沒到時間的麼,你就好好享受一番吧。反正來都來了。”
葉欣說,“我享受不了,渾身不自在。”
“要不,我給你推推油?”張曉峰試探性地問。
“推你個頭!你說,什麼時間才算到?”葉欣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
“月黑風高。”張曉峰緩緩地說道。
但是,阿飛早就命小毛雲和臥底在酒店裡的小蘭取得了聯係。
小蘭告訴他,從濱海市來的那幾個女子隻做夜場,白天不住在酒店中。晚上八點過鐘才有人送過來。
既然人沒到,急個啥嘛。
葉欣賭氣地說,“我在這裡連一刻鐘都呆不下雲了。”
“等吃完飯,我們也去運動運動,出一身汗,精神就會好了。”張曉峰笑了起來,又指了指周圍紅光滿麵的人說,“你看看,瞧瞧,我的兄弟們,哪一個不是都精神煥發,神輕氣爽?”
葉欣撇了撇嘴,翻著白眼說,“你們男人就沒一個是好東西,都戝得要命!”
張曉峰點頭承認,“是,我們男人都戝,但沒有男人,還怎麼陪養下一代呀?為了人類的千秋偉業,為了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我們男人辛辛苦苦四處播種,培養社會主義接班人,但往往收獲率卻不高,累呀。”
“我讓你播種,我讓你播種……”
葉欣索性放下筷子,兩手抓撓著張曉峰。
張曉峰沒辦法吃飯了,也隻好左擋右格,一不留神,手指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
葉欣顫動了一下,放下了手,臉色紅撲撲地乖乖坐了下來,低著頭吃飯。
張曉峰摸了摸頭,尷尬地看了看四周,輕輕咳了幾聲,招呼著那些目光呆滯的人,“兄弟們吃好、喝好啊……”
天源大酒店到了晚上**點以後,才是它的黃金時段。
門口大壩裡不斷駛入豪車,tv歌舞廳的音樂也響了起來。各樓層都張燈結彩,五光十色,整整一個立體的城市麵貌。
小毛走進張曉峰和葉欣的房間,急切地說,“峰爺,目標出現了!23樓2305房間。”
張曉峰馬上站起身來,吩咐道,“去叫阿飛,阿輝、胡三幾個過來!”
“我也去!”葉欣說道。
張曉峰一改往時嘻皮笑臉的模樣,嚴肅地說,“你給我好好地待著,這裡不是你的一畝三分地,派出上用場!”
葉欣嘟著小嘴不出聲。
自從她進入這個酒店以後,似乎就和還裡格格不入,她對那些說話輕佻的男人就沒好眼色,對那些個描眉畫眼穿著很暴露的女子又看不上眼。
她一旦出現,鶴立雞群的感覺肯定會引起彆人的注意。
張曉峰和阿飛他們一行五人嘻嘻哈哈地在樓層之間東竄西竄,像尋歡問柳的浪蕩子……
這樣的人,才是這座大酒店客人的主流。
嚴密監視著這裡的、手握對講機的保安們對他們都視而不見。
23樓2305房間,三個黃頭發的年青人正在給那三個女子訓話……
他們這幾個人,隻是酒店裡一個小小的供貨商,每天晚上把手裡的女人送過來,在大堂經理那裡報個道,然後就是等,等有客人有需要,再送過去,交易以提成結算,當天結。
他們對口的酒店也不隻這一家,一天走兩三家酒店也正常。屬於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遊擊隊。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以為有生意來了,不由大喜,大聲問道,“誰呀?”
沒有人回答。
其中一個黃毛狐疑地拉開門。
不料,隨著開門聲,闖進幾個人來,剛想責問,就被一陣手刀給砍暈了……
狂風暴雨式的打鬥,讓旁邊坐著的三名女子驚懼地擠在一起。
張曉峰安慰她們說,“你們彆怕,我們是濱海市過來的便衣警察,是來解救你們的。”
一聽說是警察,三個人情緒激動得無以複加,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
嚇得張曉峰忙擺手製止她們,“先彆顧著哭,我們來的人少,不宜驚動彆人,先把你們送出門再說。”
三人馬上止住聲,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們幾個。
阿飛從口袋裡拿出一瓶二鍋頭,灑在被砍暈在地上的三個黃毛小子的領子上,“帶走!”
張曉峰又對那三個女子說,“你們也跟上,自然一點。”
阿飛、阿輝、胡三,一人扶著一個黃毛,像送釀酒的同伴一樣離開房間。三個低著頭的女子跟在他們身後。
走廊上的保安,雖然有些疑惑,但看了幾眼,也沒什麼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