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想乾什麼?”坤吉對他的態度好了很多,金條帶來的效果真不是蓋的。
拿了東西還不跑,還來找他,說明也是個很講義氣的人,從這一點,坤吉對張曉峰有了不少好感。
“我想跟著堖坎混,他才是湄公河一帶的霸主,可惜,沒有門路,想成為他賭場的一名保安都進不去。”張曉峰說了自己應聘的過程。
“我有辦法。”坤吉平靜地說。
聽到坤吉說有辦法,張曉峰驚呀的同時,也很快能理解,在世界每個角落,都難免存在警匪一家的情況,何況這裡是金三角。
“你可能誤解了,像我這樣的一個水警局的小職員,吳堖坎那樣的大佬,肯定不會看我一眼的,在他眼裡,我就是一隻阿貓阿狗,也許還不如你呢。”坤吉似乎看穿了張曉峰的想法。
“你們雖然分屬不同的國度,但其實就是河兩岸,這麼多年交往,不是遠親就是近鄰,怎麼說也能找到人說兩句好話嘛。”張曉峰如果否認自己的思想,那樣顯得太膚淺了。
“你說得沒錯,”坤吉點了點,“我認識吳堖坎組織中的二當家。”
黑幫組織裡,有個二當家的不奇怪,坤吉能認識這樣的人物,也是不簡單的,可是,坤吉接下來的話還是讓張曉峰吃了一驚。
坤吉說:“堖坎組織中的二當家是個女的,三十多歲,長得很漂亮,明星的臉,模特的身材,重要的是,她還是美國名校的碩士畢業生……”
“難道她是堖坎的情人?”張曉峰聯想了起來,這年頭,好白菜往往是被皮糙肉厚的大肥豬給拱的。
聽了張曉峰的話,坤吉嚇得臉色都白了!
他驚惶地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們,才小聲地說:“這種事情千萬彆亂說,即便是,但吳堖坎一直沒有公開,沒有承認,那我們就不能到處亂說,這裡可是他的地盤,他的天下,他殺死一個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我可不是嚇大的,彆人怕他堖坎,我可不怕。”張曉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想死我不攔你,可你彆拉我墊背就行。”坤吉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也許他不知道堖坎的利害吧。
“你就說那二當家的是不是堖坎的情人吧?就你那小心謹慎的樣子,真是服了你了。”張曉峰對那個所謂的二當家有了興趣。
“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個叫塔吉娜的二當家一直沒有結婚倒是真的。”坤吉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特麼的,三十多歲的一個老女人,沒結婚,晚上怎麼辦?用黃瓜還是茄子?對了,你們這裡有黃瓜和茄子嗎?”張曉峰像是在問坤吉,又像是自言自語。
“你……你……”坤吉又驚得像剛開始見到他時候一樣,吃驚得語無倫次。
“行了,彆再你你的了,塔吉娜雖然是堖坎的二當家,但是,她終歸是一個女人,有什麼不能說的?就你那膽子,曾經還能在水警局混了那麼多年,怪不得水匪越打越多。”張曉峰說話很不客氣。
坤吉並沒有反駁,一方麵張曉峰說得有些道理,另一方麵,就怕他再說出一些出格的話來。
在大其力,有很多人在堖坎的場子裡混飯吃,說不定在某個地方說過的話,不久就會傳到堖坎的耳朵裡。
“老哥,你不想說話沒關係,但你說過,有辦法讓我進堖坎的賭場的,什麼辦法?”張曉峰嘻笑著問。
“我現在還真不敢把你介紹進去了,像你這樣無法無天的人,如果在裡麵鬨出什麼大事情出來,我這個介紹人就會被滿世界追殺,你還是讓我多活兩年吧。”坤吉有些怕怕的神情。
“你不介紹沒關係,但你總得給我說一說那個二當家吧,她喜歡什麼?有什麼愛好?等等與眾不同的東西,我找機會投其所好。”張曉峰大度地不再強求。
“她有什麼愛好我還真不太清楚,我和她隻是偶然的時候認識而已,並不太熟悉,也沒有什麼交往,本來找她介紹個保安什麼的沒有什麼問題,但……”坤吉有些難以啟齒。
“老哥,彆介,我知道你的難處,沒關係,我們依然是好朋友,等著吧,我一定能進入堖坎的月宮賭場的。”張曉峰很自信。
“你沒必要一定要進入堖坎的賭場,你不是說你認識老撾境內的張老板麼,他那裡的白木棉賭場比堖坎的還要大,還要豪華……”坤吉勸道。
“但我聽說現在張老板每個月都要向堖坎的賭場交保護費,是不是真的?”張曉峰眨了眨眼睛。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就勢力而言,吳堖坎是土生土長的人,背後有深山叢林裡的軍閥們支持,又與當地軍政要人交往頻繁,自然不會把那個張老板放在眼裡。”喝了幾杯酒,坤吉的話多了起來。
“你也是土生土長的人,難道就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成為堖坎那樣的人?或者說,把他取而代之?”張曉峰輕聲笑道。
“唉呀,你這個人真是,彆拿堖坎來說事行嗎?”坤吉又被嚇得一哆哇嗦,酒變成冷汗流了出來,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不想當元帥的兵不是一個好兵,做人嘛,就得有點理想,自我娛樂一下,再說,堖坎五十多歲了吧?我倆也就二十多,他比我們大了近三十歲,我們想成為他那樣的人怎麼啦?他總有一天會死,他死了以後得有人接替他的位置,這個接替他位置的人為什麼不能是你或者我呢?”張曉峰說話像繞口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