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萬多人?上千人的隊伍吳堖坎都惹不起,更彆說是他們這些手下了。
“沒話說了吧?把他打死,也不用想他是誰的人,晚上能睡安穩覺,何樂而不為?”張曉峰輕鬆地說。
經此一役,那些手下人看張曉峰的臉色都已經不同!
剛開始,他們從小道消息得知,他隻是靠著吉娜小姐的關係,成了這次出征的指揮官,但這些人除了登勝和登猛,沒有一個服氣的,一看外麵那麼年輕,白麵書生一個,能有多大本事?
可是,麵對著十幾個手拿衝峰槍的大兵,麵不改色,果斷決絕,冷酷無情,就是吳堖坎在這裡,也不過如此!
張曉峰的目光所到之處,那些漢子紛紛回避,不敢再看他那充滿笑意的目光,一個個手下心驚膽顫,敬畏中帶著恐懼。
張曉峰看著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手下,笑道:“搜他們身上呀,不想發財嗎?”
那些在刀口上添血的大兵們,為人押運毒品,可是富得流油,一聽這話,三十幾個壯漢一窩蜂地翻找了起來。
他們把搜出來的金條和錢財堆在一塊布上,看看隆起的高度,這一次,收獲不少。
“數一數,按人頭分了。”張曉峰點燃一隻煙,望著大山裡的天空。
“分了?”登猛很震驚。
一般來說,每次出任務的繳獲,都要上交,然後組織按提成發獎金,像這種私自瓜分財產的情況以前從未聽說過。
“你是不是嫌少啊?你如果高姿態,不要也罷。”張曉峰轉頭看向他。
“不……不是!”登猛惶然低下了頭。
“你記住,這次出行,我說了算。”張曉峰冷冷地說。
“是!”登猛心中凜然。
得到錢財的那些漢子都用充滿感激的目光看著張曉峰,對他更加敬服。
一行人又往前走,天黑的時候,來到了一個山口。從山口往裡看,前方開闊地土地上建有幾間簡陋的草棚,簡陋的程度,比張曉峰以前占據的黑石山寨更盛。
草棚前麵,依稀的光影中,看到二十幾個光著膀子不同年齡的人在勞作,周圍有大兵端著槍在看著。
“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被發現了。”登勝說。
張曉峰點了點頭,拿出望遠鏡看了一會,皺眉沉思。
“接下來怎麼辦?”登猛也說。
“拿到衝峰槍的人把手槍交給我。”張曉峰說著。
那些從攔路大兵的手中拿到衝峰槍的人依言交出了手槍,張曉峰用一個裝食物的衣袋裝了,提了提,試試重量,一麵吩咐道:“登勝、登猛。”
“到!”兩人異口同聲。
“你兩人各帶一個小隊,夜深後,分左右悄悄靠近,等到裡麵的槍聲一響,立即帶人衝進去,要快,知道嗎?”
“知道!”
叮囑完,張曉峰就進入一邊的叢林,轉眼間,就消失在眾人麵前。
他繞開這個毒品加工廠可能設置的明哨暗哨,摸到了草棚不遠處,潛伏在草叢中一動不動。
算算日子,今天是農曆二十四,月亮很晚才出來,後半夜的時候,正是圓月當頂的時候,那時就是掃蕩毒品加工廠的最佳時機。
在大山裡玩潛伏,最讓人受不了就是蚊子,被盯得麻麻癢癢,卻不能用手去拍,寂靜的山中,“啪”的一聲輕響往往會傳得很遠,可能會給自己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其次就是濕氣重,天氣冷,伏在草叢裡一會,露珠就打濕了全身。高山上,溫度在晚上變得很低,山風吹來,冷得張曉峰直打哆嗦。
好不容易等到那幾間草棚裡沒有了動靜,他才爬起來,憑著感覺,走向那間乾苦活的人住的草棚。
他推開草棚,立在門口,側耳傾聽,裡麵鼾然大作。從圓木夾著的縫隙中間透進來的月光,看到草棚裡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阮懷山、阮懷山……”張曉峰輕輕喊叫。
“誰呀?”阮懷山翻身坐了起來,恾然地看著門口,他看不清楚來人,隻看到一團黑影。
“我,張曉峰。”
“你……來了?”阮懷山想起了這個人,興奮地站了起來。
“這裡有十幾隻手槍,拿著。”張曉峰把布袋扔了過去。
阮懷山急忙推醒其他人,把武器分發下去。
“就你一個人來嗎?”阮懷山問。
“當然不是了,你對這裡的地勢熟悉,你來指揮,槍聲一響,外麵的人就會衝進來,裡應外合!”張曉峰說。
“可是,他們的人手裡都有輕重武器,這十來支槍怕是不頂事呀。”阮懷山有些擔憂。
“你們的任務就是牽製住敵人就行,不讓你去衝鋒,怕什麼?”張曉峰說。
“那好吧,兄弟們,都跟我走。”阮懷山帶領草棚裡麵的人走到隔壁一個最大的草棚附近,埋伏好。
三爺說得沒錯,阮懷山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裡麵的人好像都很聽他指揮,人脈關係不錯。
“呯!”
一聲槍響劃過夜空,響徹了整個山穀……
阮懷山帶人圍著的那個草棚,當即就有人端槍衝了出來,阮懷山當機立斷,又是幾槍,當頭的人馬上栽倒在地!
一時間,槍聲大作!
外圍的登勝和登猛聽到槍聲,也帶人呐喊著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