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隻是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值得一提的是,張曉峰的另一隻手還提著一支衝峰槍,他摟著堖坎出了月宮賭場,忽然舉起衝峰槍,對著旁邊一扇窗戶掃射了過去……
“嗒嗒嗒”的聲音之後,窗戶後麵發出了一聲“啊”的慘叫!
“吳堖坎,你有些不地道啊,我不是讓你把人都撤走了麼?怎麼這裡還出現一個?是不是這個人不聽你的話,想趁機把你槍殺了,好奪你的權?”張曉峰笑道對身邊的堖坎說。
“可能吧,可能吧……”堖坎背後的冷汗都流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手下不聽話想奪權還是因為張曉峰如鷹一般的眼睛和狼一般的嗅覺。
張曉峰和堖坎一路沿著昏暗的河灘走,堖坎的手下遠遠地跟隨,中間有五條狼狗昂首挺胸地走著。
離大其力縣城不遠的河灘上,阿飛帶著三艘快艇,十幾個兄弟一字排開在等候著。
“你不是想見識我的兄弟們嗎?我今晚上讓你檢閱檢閱。”張曉峰大方地笑道。
檢閱個毛線?堖坎心裡直罵娘,黑暗中隻看見一個個的黑影。
阿飛他們都戴著紅外線的眼鏡,能看得見堖坎以及他的手下,但堖坎都看不清楚阿飛他們。
而且,阿飛他們人手一隻衝峰槍,在黑暗中,給了堖坎極大的心裡壓力。
“送……送……送到這裡行了吧?”堖坎語無倫次。
“哈哈哈……”不料,張曉峰放聲大笑了起來。
笑飽後,他才說“沒想到名震金三角的堖坎,就這麼一點膽量?”
“見笑了!見笑了!”堖坎也不知道要說啥了。
“好了,你走吧,如果你還想見我,就先準備好五千萬吧,綁架誰,也比不上綁架一個老大來錢快,一句話,歡迎你找我!”張曉峰說完就走上了快艇。
岸邊的阿飛等人也分開坐了上去。
三艇快艇很快就沒入黑暗中……
吳堖坎的手下這時候才敢跑上前來,對著他說“吳堖坎,您沒事吧?”
“扶我一把!”堖坎無力地說。
吳堖坎在眾人的扶持下,回到月宮賭場,此時他的辦公室已經被人清理乾淨了,但他一進去,還是能聞到一股子血腥味來,就說“我要去休息了,你們都走吧,讓我靜一靜。”
第二天,堖坎的房間緊閉,直到中午,手下人還沒有看到他起床,敲門也不應聲,打電話也無法接通。
彙報到吉娜那裡以後,露娜帶人來撬開了吳堖坎的房門,卻發現裡麵被子折疊得很整齊,沒有人影。
找來找去,發現床頭櫃子上留有一張字條我有事情進山去了,組織裡的一切事情由吉娜小姐全權負責……
進山就是進入叢林裡去,大山裡麵有各種不同勢力的軍閥割據,靠種植鴉片為生,各自統領一方土地。
大山深處的大大小小軍閥很多,吳堖坎也沒有明確去找哪一個,這讓吉娜無法猜測他的用意。
然而,堖坎失蹤了的消息卻不徑而走!
當初看好他的,不看好他的,都不得不接受了這個驚人的事實,湄公河兩岸城市裡的勢力正在悄悄地洗牌。
堖坎失蹤的新聞傳到白木棉賭場以後,張曉峰對兄弟們笑道“他隻不過是怕月宮賭場裡鬨鬼,跑到軍隊上去了而已。”
“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去搶占大其力的地盤?”阿飛說。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果我們現在拿下了月宮賭場,就會麵臨四麵楚歌的境地,不過,可以先清理清盛、清萊兩地的地盤。也就是說,除了大其力這個象征堖坎勢力的地方外,都可以任意來。”張曉峰深謀遠慮地說。
接下來的時間裡,張曉峰他們著理清掃了清盛縣城裡黃賭毒的場所,比泰國的警察還敬業,不過,他們不抓人,隻搶錢,抓到的人,隻要給贖金,馬上放人。
張曉峰一麵又通知山上的阮懷山下來接手場子,把打下來的地盤都交給了他。
“峰爺,我們為什麼要把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地盤交給那個越南人?”胡三忍不住,終於問了出來。
“你想一輩子留在這裡嗎?如果你想在這裡,我把所有的地盤都交給你。”張曉峰說道。
“我……”胡三張口結舌,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們到這裡來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搶錢,黑吃黑,有空就去打聽,誰家不乾淨而又有錢的那種……等我們賺夠了錢,就回濱海市。至於把地盤交給阮懷山,這是我和濱海市的三爺當初就商量好了的,你們不必有想法,不管他好不好控製,總比堖坎要好一些。”張曉峰說清了目的。
“要算有錢,估計就大其力的月宮賭場了,您又不讓我們去搶……”胡三小聲嘟嚷著。
“月宮賭場後麵有大賭梟,堖坎隻是他們的一個代言人,大山裡麵的產品,大多數都是通過堖坎周轉,賣給全世界,我們如果拿下了月宮賭場,那些軍閥們的經濟來源就會被截斷,他們一定會孤注一擲,說不定我們第二天醒來,成千上萬的軍隊就把我們包圍了!”張曉峰不得不向他的兄弟們再三地解釋堖坎複雜的身份。
殺死一個吳堖坎容易,但要讓大山裡的大小頭目們相信你也可以為他們做事卻很難。
為今之計,隻能一步一步的來,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把自己的威望建立起來後,慢慢地和大山裡的軍閥們接觸,得到他們的認可以後,才能徹底清除掉堖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