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辦法脫身,離開那三個纏人的小丫頭,沒想到手機電話鈴響了,他大喜,快速地拿出來,看是吉娜辦公室的號碼,立即感恩戴德溫柔地說“娜姐,找我什麼事情呀?”
離他最近的阿飛感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抖了一抖,底下的兄弟都拚命蒙住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吉娜那頭也呆了一呆,才說“我要拿贖金去贖人,你陪我去吧。”
“好的,我馬上來。”張曉峰基本上都沒有聽清楚,就答應了,扔下碗筷,就像被鬼攆似的跑出了白木棉賭場。
不過,一出門,被熱風一吹,頭腦清楚了過來,拿贖金去贖人……這不是去贖堖坎麼?
堖坎是他的敵人,幾次想置他於死地,可現在,他卻去贖他?雖然錢不用他出,但這麼一來,也有些亂套了不是。
然並卵,已經答應了吉娜,怎麼說他也是一個男子漢大豆腐,不能失言於一個女子。
他來到碼頭,打算出錢請漁民送他過河,但小毛很見機是跑了出來,對他說“峰爺,我送你過去。”
張曉峰上了快艇,問道“白曼那幾個小丫頭在這裡到底是咋回事呀?搞得連張老板都知道了。”
小毛笑道“她們都說是您的女人,如今白木棉賭場人人知道,就連那些常客很多都知道了……”
張曉峰一臉苦逼地說“這不是敗壞我的名聲嗎?”
不久,張曉峰來到大其力賭場,吉娜已經等得團團轉了,看到他,急忙迎了上來。
“怎麼到現在才來?”吉娜責怪地說。
“我便秘。”張曉峰理直氣壯地說。
“便秘?那就趕緊看醫生唄,憋出病來可不好。”吉娜擔憂地說道。
看到她著急的樣子,張曉峰隻好摸鼻子,文化有差異,開個玩笑都開不了。
“沒事了,我看到你心情一好就順暢了。張曉峰連忙圓慌。
“順暢了趕緊上洗手間,我們還要去贖吳堖坎呢。”吉娜說。
“好吧。”張曉峰隻好順從了,不敢再找任何借口。
到了洗手間洗了個臉後,張曉峰和吉娜就向另一個方向的大山裡出發了。
隨行人員有十來個,當中有登勝登猛,抬著大捆大捆的錢。大山裡是沒辦轉賬的,現金為主。
正如張曉峰當初所想,堖坎的家業龐大,錢沒有問題,張維綱的軍火折算成錢加上堖坎的贖金,那是一筆天文數字,但對縱橫金三角幾十年的堖坎來說,還不算個事。
張曉峰剛剛從克洋民族保衛軍的駐地孟彆回來,又要爬山,隻能歎自己命苦。不過,有吉娜隨行,不會走得太快,也還能經常休息,也就湊合了。
張維綱的自衛隊離湄公河不遠,早上出發,走到傍晚的時候就到了。
張維綱六十多歲,不過精神很好,紅光滿麵,像彌勒佛一樣笑嗬嗬的。
“這張將軍態度很好啊,笑眯眯的。”張曉峰說道。
“他殺人的時候,也是笑眯眯的。”登勝小聲地諷刺。
“這樣也挺好,遇到這樣的對手,至少心情還不錯。”張曉峰笑道。
“嗬嗬,這位小兄弟還挺有意思,歡迎!歡迎!”張將軍走向前來,伸出手,和吉娜輕輕地握了一下,就抓著校奎的手不放,一雙大手強而有力。
並不是張曉峰長得帥,引起了他的注意,隻因為張曉峰和吉娜並排在前頭,老張不好意思和吉娜一般見識,抓住張曉峰就想給他下馬威!
“張將軍好!”張曉峰微笑著,麵不改色。
“嗬嗬,年輕人果然有兩下子。”張將軍鬆了手。
這張維綱年青的時候,就是遠近聞名的大力士,扳手腕自今從未找到對手,這從側麵就說明他的一雙手多麼孔武有力了,他本來以為能讓張曉峰求饒出醜,沒想到對方這麼風輕雲淡,這讓老張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這個自衛隊的營地是一片片的青磚瓦房,排列得很整齊,清山綠水,風景宜人。
張將軍迎接他們進入一個大廳,沒想到,堖坎就坐在大廳裡。
張曉峰和堖坎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這對仇人相見,那真是,倍感親切呀。
張曉峰隻是對他微微一笑,不再做任何表示,自有他的手下上前問安。
坐好後,張將軍說“這次的事情,本來我是很生氣的,但有不少老朋友都在為你們的吳堖坎說好話,也就算了,我也隻要回我貨物的本金和死傷將士的一點撫恤金,如果還有下次,彆怪我不客氣了……”
堖坎坐著沒有說話,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看來他在很多解釋不清楚的事實麵前,也無話可說了。
吉娜對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堖坎不說話,她也不好說什麼。
倒是張曉峰笑道“也許這是一個誤會,不會有下次了。”
“還想有下次?”張維綱掀起了眉毛。
“您這不是抬扛嗎?我說沒有下次……您是不是喜歡聽反語呀?”張曉峰不卑不亢地笑道。
在坐的人無不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