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曉峰的話,白超隻是一個淨地喝悶酒。
張曉峰正色地說“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女朋友?——這一句話雖然是老生常談,但我還是給你說一說。”
“你這是說風諒話,你知道我心中的痛苦麼?”白超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
從這雙無助的眼睛裡,張曉峰看出了他巨大的疼痛。
“你的痛苦,我完全理解,想當初,我的女朋友也離開了我,嗬嗬,我還親眼看到她和彆人在一起睡覺呢,你比我強多了,最少,你的女朋友隻不過是單純的服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感情並沒有交給某一個人。”張曉峰自嘲地說。
“然後呢?”白超抬起頭來。
“什麼然後?”張曉峰問。
“你和你的女朋友。”白超說。
“現在她是我的女朋友之一。”張曉峰笑了笑。
“啊,怎麼會這樣,你就這麼原諒了她?”白超驚呀地說。
“我為什麼不能原諒她?她有什麼過錯?每一個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自由和權利,我打個比方,如果你家有幾兄弟,你大哥有錢,每餐大魚大肉的,你父母到你大哥那裡去,和他生活在一起,你總不能阻攔吧?難道你跟他們說,你們要是愛我的話,就和我一起吃饃饃吧?是不是這樣的?”張曉峰認真地說。
聽到這一言論,白超愣了愣。
張曉峰拿出煙來,分了一支給他,繼續說“也許我的比喻不太準確,但話醜理正,你女朋友的美貌,是上天對她的垂青,她認識到這一點能讓她過得更幸福,她就走上了這條路,即便是她父母,也是無可奈何,何況是你一個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醒醒吧,她不欠你什麼,你剛才已經看到了,她在這裡工作有說有笑,很開心,沒有人強迫她,當你冷靜下來後,我會讓她來見你一麵。”
白超把最後小半瓶的白酒灌入嘴裡,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苦笑道“謝謝你的酒,我就不去見她了。”
“你要去哪裡?”張曉峰隨口問。
白超苦澀地說“還能去哪裡?我就是工廠的一保安,還要去上夜班呢。”
“你知道江東市的東北幫嗎?”張曉峰點燃了一支煙,仰靠在椅子上。
“知道啊,我就是東北人,以前他們還邀請我加入呢,我沒同意,怎麼了?”白超疑惑地問。
“這個東北幫已經不存在了,剛剛被我消滅了。”張曉峰慢條斯理地說。
“啊?你?”白超甩了甩頭,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點,再次確認,“你消滅的?”
“嗬嗬,如果你要是較真的話,準確地說,是被我的兄弟們消滅的,我倒是沒怎麼動手……”張曉峰微笑道。
白超又重新坐了下來,說“我還是不太相信,那個東哥我見過,身手不弱,再說他手下兄弟眾多,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
校奎很無語“我騙你乾嘛呢?閒得慌?”
白超皺眉想了想,說“那你告訴我這個乾什麼?”
張曉峰說“江東市的東北幫現在已經變成了四海幫虎堂,虎堂老大叫黑子,也是你們東北人,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到他那裡去,以你的身手,將來一定有出頭之日。”
白超驚呀地問“濱海市的四海幫?”
張曉峰笑道“想不到你也知道濱海市的四海幫?”
白超震驚地說“那您是飛哥還是峰爺?”
“你不是說你隻是工廠的一個小保安嗎?怎麼這些事情卻很清楚?”張曉峰對這個白超越來越感興趣了。
“白超見過峰爺!”白超忽然站了起來,恭敬地向張曉峰彎腰。
“嗬嗬,坐吧。”張曉峰擺了擺手。
“我願意跟您乾!”白超鄭重地說。
“準確地說,你願意跟阿飛乾,我不是四海幫的人。”張曉峰笑了笑。
“是,峰爺。”白超肅然道。
“那行吧,你收拾一下,就去東北幫原來的總部,找黑子,就說是我叫你去的。”張曉峰說。
“好!”白超答應了聲就轉身而去,背影挺拔,霸氣側漏。
白超走後,張曉峰心情大好,不經意間就為阿飛找到了一員虎將,實在難得,就自斟自酌起來。
天源大酒店保安的實力,是比一些場所的保安要強得多了,這個白超卻能挑翻幾個,讓值班室的保安心有餘悸,說明白超實在不簡單。也正因為如此,張曉峰才耐心地和他周旋,終於把他給留了下來。
張曉峰回到住的房間時,蓮姐帶著一個高挑的妹子在等他,看到他過來,那女孩子說“峰爺是吧?那個……白超呢?”
張曉峰仔細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冬草?”
高挑的妹子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
“他走了。”張曉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