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我的手機在房間裡,我得去拿。”王五這次很乾脆。
“那你去拿吧,把你們的會計也叫過來,我親自問。”張曉峰說。
王五一為瘸一拐地走進了低矮的木板房。
王文霞走過來,擔心地對他說“你讓那兩個人去包紮一下傷口吧,這樣流血會死人的。”
張曉峰笑道“你現在倒為他們說好話了。”
王文霞嗔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還說呢,剛才我被抓住的時候,到處非禮我,你都不管,難道你就不心疼嗎?”
張曉峰說“彆人戴套還不算強尖呢,你不是還隔一層衣服麼?”
王文霞舉起兩個肉乎乎的小拳頭,輕輕地打著他“你還說,你還說。”
張曉峰用手摟著她的腰,拉向自己,安慰道“你受到委屈,我會補償你的。”
王文霞抬起大眼睛,問“那你怎麼補償我?”
張曉峰對她神秘地說“你先看看你手中的紙箱是什麼?”
王文霞這時才想起來,一直端著一個沉重的紙箱,還不知道是什麼呢,聞言打開一看,“啊”了一聲,大驚失色!
她走到張曉峰跟前,低聲說“這合適嗎?”
張曉峰笑了笑“黑吃黑而已,沒什麼合不合適,拿回車上去吧。”
王文霞搬著紙箱走後,張曉峰在對蹲在地上不斷哀嚎的兩個斷了手掌的漢子說“滾吧,彆讓我再看到你們。”
那兩個漢子馬上連滾帶爬地跑了。
可是,張曉峰和王文霞等了好久,還沒有看到王五過來彙報,他們就走進他那個房間,卻發現裡麵沒有人。
這個房間有兩鋪高低鐵架床,床前一張破木桌,桌子上還散落著一付撲克牌。看來王五趁張曉峰和王文霞說悄悄話的時候溜了,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張曉峰在這些房間裡找了找,看到幾個四十來歲的工人,就問“老鄉,有沒有看到王五?”
那幾個中年人都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王文霞撒嬌道“你剛才就不應該對他那麼好,現在他跑了,我們哪裡找人去?”
張曉峰很無語,女人的心思難懂,剛才還責怪他殘暴呢,現在又怪上了。
“諸藹亮當年還對孟猶七擒七縱呢,我難道沒有諸藹亮有氣肚?”張曉峰說得很輕鬆,這裡荒郊野外,他隻是藏了起來,還有跑哪裡去?
然而,下一秒,他的臉色變了!
他伏在起上,聽了聽,又飛快跑上附近一個小土坡,往遠處望了望,才走了回來。
“怎麼了?”王文霞關心地問。
“快上車!”張曉峰一邊說一邊把自己車上的車牌取了下來,扔在後座,上了駕駛室。
張曉峰一邊點火,一邊又說“係好安全帶!”然後他開車衝了出去。
隔了幾分鐘,王文霞就看到迎麵駛來一輛警車,她有些緊張地捏了捏小拳頭,轉頭問張曉峰“現在怎麼辦?”
張曉峰說道“什麼怎麼辦?我餓了,我們出去吃找飯的地方而已,等吃飽喝足,再過來辦事。放心,彆這麼擔憂,有我在,什麼事也沒有。”
張曉峰平穩地開車前行,那輛警車還讓了讓,兩車相錯而過。
王文霞鬆了口氣,說了句廢話“他們沒發現咱倆。”
張曉峰說“是你自己嚇自己罷了,在沒有事實證據麵前,警察蜀黍是不會隨便冤枉好人的。”
但他從後視鏡裡看到警車消失,對王文霞說“坐好”,立馬加大油門,車子如一發炮彈,彈射出去!
小車在土路上飛馳,如f4賽車比賽一樣,在轉彎處玩起了漂移。
王文霞嚇得臉都白了,緊緊抓住扶手,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緊張。
張曉峰說“你先體驗一下,回濱海市以後,就讓你去學開車,隻要拿了駕照,我送你一輛車玩玩。”
王文霞心裡一喜,全身放心了很多。
這時候,那輛警車聯係到了王五,才發現他們要對付的就是剛才碰到的那輛車上的人,急忙開車來追,但哪裡還追得上?連後影都摸不著了。
北方農村人家,雖然窮,但家家戶戶都有車,就像南方農村家裡的牛馬一樣,都是腳力,種樁稼的幫手,所以,土路上到處都是車轍子,無法查找張曉峰他們車子的去向。
張曉峰開了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位置,看到路邊有一個洗車場,就開了過去。
停了車,卻發覺洗車場沒有人,一間房門大開,他想進去叫人,卻發現屋裡兩條人影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