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茶水,回到房間,聽到動靜,床上的蔣潔娥醒了。
“這是在哪裡?”她掙紮著爬起來,但看到自己隻穿著一件薄薄的內衣,隻好又縮回去。
“這裡當然是旅館了,還能去哪裡?我一個人,也沒辦法送你們回學校。”張曉峰一邊倒茶一邊說道。
“你不睡覺嗎?”看到穿戴整齊的張曉峰,蔣潔娥不解地問。
“我要照顧著你們這四隻小豬,沒辦法睡。”張曉峰說。
“你才是小豬呢,你全家都是小豬!”蔣潔娥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來,喝一口茶。”張曉峰倒了一杯茶,一邊吹著,遞了過去。
“沒想到你也這麼溫柔,”蔣潔娥支起身,接過茶,“但你打人的時候,好凶,好凶!”
“當然,對待敵人也這麼溫柔的話,那就是自己找死,人善被人欺,幾千年的華夏曆史都是這麼說的。”張曉峰說道。
“你晚上不睡覺怎麼行?明天還上課呢。”蔣潔娥喝了幾口茶,對他說道。
“沒事,我身體好,偶爾熬一夜沒事。”張曉峰無所謂。
“上來嘛,我們三個人睡也沒事,上來。”蔣潔娥把身邊的韓燕挪過去一點,自己也讓了讓,叫張曉峰上床睡覺。
張曉峰沒法,隻好脫了衣服,上去睡。
三個人睡一鋪床是有點擠,隻能緊緊靠在一起了。
張曉峰摟著蔣潔娥,閉著眼睛說,“你也是好凶,好凶……”
其實,張曉峰躺在床上也隻是眯一眯,另外的床上一有動靜就起來察看,倒水蓋被子。忙了一個晚上,雖然有點辛苦,但收獲還是有的,那四個女孩子感動得稀裡嘩啦的。
早上,他打著哈欠,四帶四個女孩子回了學校。
上了兩節課,他就被莊菲菲叫去訓話,“聽說昨天晚上我又大開殺戒了?”
“沒有,哪能呢,我要是大開殺戒,現在還在跟警察叔叔喝茶呢,你知道,我最怕麻煩了……阿嚏!”張曉峰說道。
“我們的張曉峰同學,昨天晚上很辛苦吧,四個女同學,夠你辛苦的。”莊菲菲揶揄地說道。
“讓你去,你不去,怪我咯?”張曉峰說道。
“我才不跟你們瘋來瘋去的呢。”莊菲菲說道。
“那你叫我來,有何要事?”張曉峰問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下不為例,彆人我不管,但韓燕不能再夜不歸宿,如果她父母聽到這方麵的一點風聲,我無法交待。”莊菲菲正色地說道。
“隻要她的人身安全沒有問題,你管那麼多乾什麼?她長大了,需要與社會接觸,要接受社會的鞭打,不能把她當成一隻動物來養著。”張曉峰不以為然。
“誰說她不與社會接觸了?隻是不能與你這樣的人多接觸,遇到好人學好人,遇到壞人滿街竄。”莊菲菲說。
“話都說得不押韻,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哦,對了,你就是體育老師,自學的。”張曉峰諷刺地說。
“我踢死你!”莊菲菲說著抬腿就踢。
張曉峰用手一抄,抓住她的腿,把她抵在牆上……
正在這時,輔導員陶雅慧進來了,看到他們這個姿勢,馬上問道,“你們在乾嘛?”
張曉峰放下莊菲菲的腿,麵不改色地說道,“莊老師昨天晚上鍛練,把腰弄傷了,讓我糾正一下。”
“是這樣嗎?莊老師。”陶雅慧關心地問。
“是有點扭傷,不過,問題不太大……”莊菲菲吞吞吐吐地說。
“哦,沒想到我們的張曉峰同學還有這一手,哪天我也請你幫我糾正一下腰部。”陶雅慧隨口說。
“好啊,好啊,不用哪天了,現在就可以!”張曉峰激動地搓了差手。
“我是說,我哪天要是也扭傷了,也請你幫忙。——你那麼熱情乾什麼&nbp;?”陶雅慧有些意外地問。
“助人為樂,乃做人之本嘛。這也是輔導員你平時教導的,我時常銘記於心,不敢或忘。”張曉峰認真地說道。
“你先回去吧,有事再找你。”陶雅慧說。
“好嘞,輔導員再見!莊老師再見!”張曉峰禮貌地揮了揮手。
他剛出辦公室,背後就傳來了陶雅慧的聲音,“他今天怎麼了?”
“他就這樣,他要是正常,他就不叫張曉峰了。”莊菲菲說道。
張曉峰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我哪裡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