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峰還真有些意外,他看這個周麗素也就是二十二三歲年紀,要是讀書的話,也就剛畢業,沒想到她結婚了。
“賭博被抓的?關了多長時間,在哪個派出所?”打工的人參加賭博,涉及的金額不會太大,一般被抓,也就是沒收賭金,外加一點罰款,派出所方麵很少關人的。
“關了二十多天了,在哪個派出所不知道。”周麗素憂愁地說。
“關了二十多天,在哪個派出所你不知道?”張曉峰很是無語,家屬的心也太大了吧。
“是呀,我老公被抓後,一個警察每次都用我老公的電話和我聯係,然後定時間、地點見麵,我先是交了三千塊錢罰款,後來又找了他幾次,可是他總是說,正在處理,正在處理,我都有點著急了……”周麗素敘述說道。
“第一,在派出所關人是不能關這麼久的,第二,處理問題隻能在派出所,乾警們不可能跑到外麵來和你見麵,收錢的。你是不是被假警察騙了?”張曉峰想起了胡元慶被假警察敲詐的事情來,坑人的事情太多了。
“不是吧?他每次都是開警車來的。”周麗素呆了一呆,說話也有了些不自信。
“那他叫什麼名字?他的電話號碼你知道不?警車的車牌號是多少?他是怎麼和你聯係的?”張曉峰望著這個表麵光鮮,暗地裡卻稀裡糊塗的女孩說。
“他隻說他姓劉,我一直叫他劉警官,電話一直是用我老公的電話打給我,所以不知道他的號碼是多少,警車的車牌號我也沒注意,因為每次去見他都很緊張,都是他聯係我,叫我沒事不要聯係他……”周麗素支支吾吾。
“你是不是被人騙了?”吳秀美也聽出了問題。
“我……”周麗素變得扭捏起來。
“那你的罰款都交了,他每次還找你乾什麼呀?”吳秀美又問。
“他……每次都和我那個……”周麗素臉紅了個通透。
“啊?怎麼會這樣,你每次都答應了?“吳秀美驚叫了起來。
“那個人每次都說和我談談我老公的事,還說我老公在裡麵被人欺負,多虧他的幫忙等等,所以……”周麗素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所以你怕你老公受苦,就每次都滿足了他的要求?”吳秀美問。
周麗素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那個混蛋,不得好死!”吳秀美氣憤地罵道。
周麗素的事情,吳秀美也是第一次聽說。雖然兩人關係不錯,但有一些私人秘密也不好說。隻是兩人平時聊天的時候,吳秀美自豪地說認識一個在當地政府當官的人,所以周麗素才央求吳秀美打電話叫張曉峰來,看他能不能幫忙解決這件事情。
“能開著警車來,也不能說是假警察,最少也是個有關係的協警……”張曉峰沉思道。
“那就是真的了?那怎麼辦?”周麗素患得患失了起來。
“不管這人的身份是協警還是有編製的正式乾警,他對你這麼做,是肯定違法的。對了,他每次來找你的時候,都是去哪裡開房的?”張曉峰問。
“沒開房……都是在警車上做的……”周麗素難為情地說。
“事情已經很明顯,那個人扣著你老公,就是想長期占有你,讓你陪他,他嘴裡說出來的理由都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張曉峰總結道。
“那,張秘書,我接下來怎麼辦?”周麗素慌張地抬起頭來問。
“這樣吧,他下次打電話約你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我來會會他。”張曉峰說道。
說來也巧,幾人又聊了一會,準備散場時,周麗素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有些驚慌不安地說“是他打過來的……”
“沒事,問清楚他要你去的位置和方位,有我呢。”張曉峰安慰道。
於是,周麗素就接了電話,啊、啊、啊了一會,放下手機,對張曉峰說“張秘書,他讓我馬上到風崗小學門口那裡去見他。”
張曉峰點了點頭,風崗小學他是知道的,華潤超市過去一點就是。“好,我先過去,你後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