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又不是打仗,沒那麼嚴重,不過可能有一些人狗急跳牆,再說,開發區裡的社會勢力不小,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如果你遇到什麼危險,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張曉峰笑了笑。
“喂,我爸可是公安分局長耶,他要是保護不了我,難道也來找你,你比他還強?”鄭潔睜著一雙大眼睛問。
“讓張主任見笑了,您看這孩子。張主任不是關心你麼?”鄭文強瞪了自己的女兒一眼。
“你爸有時很忙,照顧不過來嘛,我比較輕閒一些。”張曉峰說道。
管委會原主任的死有些撲朔迷離,張曉峰不得不為鄭局長的家人考慮。自己一個人誰也不怕,但鄭局長有家室,可能會有後顧之憂。
“多謝張主任關心,小潔的安全問題,我自有安排。工作的事,不知張主任有什麼打算和安排?”鄭文強有些感動,他發現這個年輕的主任做事還是很周到的。
“第一,安排信得過的人,秘密調查馮海科的死因,他那場車禍發生得太離奇了;第二,我建議,把分局的部分警力充實到各個警區,分局裡的人無所事事,我們開發區,既不是福利院,也不是養老院,不乾活怎麼行?……”張曉峰正色地說道。
第二天,收到張曉峰轉交的視頻資料的市公安局督察室和森林公安分局,馬上組成了聯合調查組。
組長由督察室主任馬曉波警官擔任,副組長是森林公安分局的副局長楊明舉,此外,還有三四名隨從人員。
一行人乘坐兩輛車,來對開發區公安分局,依法對分局的副局長何昊霖等三名人員中午喝酒和涉嫌吃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穿山甲的問題展開調查。
他們到了公安分局,被分局辦公室裡的人員熱情接待,在一樓接待室裡抽煙喝茶。
馬曉波在接待室裡坐了一會,就與同來的人員說:“我上個廁所。”就走了出去。
他悄悄來到三樓何昊霖的辦公室,不敲門就扭開走了進去,隨後又掩上了門。
何昊霖發現有人不敲門就想發火,但一扭頭發現在老熟人,馬上欣喜地叫了起來:“老馬,你怎麼來了?”
馬曉波用一根手指放在嘴裡,示意他小聲點。
何昊霖一怔,拉著馬曉波坐下,分了一支煙給他,才輕聲問道:“怎麼回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馬曉波吸了一口煙,抑靠在沙發上,吐了出來,長長舒了一口氣,才說:“我是到你們分局來查案的。”
“查案?查誰呀?”何昊霖有些疑惑不解,按道理說,手下有人犯事,他這位副局長應該先知道才是,除非……除非是鄭文強局長?
還沒等他高興,馬曉波一字一頓地說:“查你!”
“查我?哪方麵的事情?”何昊霖一驚,臉色變了。
“你先告訴我,你犯什麼事情了吧?”馬曉波一本正經地說道。
“唉呀、唉呀,老馬,你想急死我是不是?”何昊霖搖了搖馬曉波的手臂。
何昊霖知道,如果馬曉波要是真查他,也不會一個人跑到他辦公室來了。他們兩人可是一個警校出來的同學,平時也沒少走動。
“那我問你,你有沒有中午在外麵喝酒?”馬曉波正了正身子,問道。
“喝酒?誰沒喝酒呀?這是一件事情麼?”何昊霖“呸”了聲,不以為然。
“你們在下麵的人,真他媽的油水足,我一看你這家夥肯定常喝。可是,老夥計呀,這兩年不同了,中央三令五申,上班期間不能喝酒,這一條紅線如今踩不得了。你怎麼就不能收斂一點呢?”馬曉波搖了搖頭說。
“老馬,大道理你也不要和我說了,你就告訴我,誰他娘的告了我黑狀?”何昊霖很氣憤。
“彆急,還有呢。”馬曉波神秘地笑笑。
“還有?還有什麼?”何昊霖又愣住了。
“你這兩天有沒有吃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馬曉波抽著煙,慢悠悠地說道。
“野雞、野兔、野豬算不算?”聽到隻是這些不起眼的小事,何昊霖也不著急了,他還以為是彆的事情呢,這種事情算啥。
“靠,你這家夥還真沒少吃,自己看看吧。”馬曉波說著遞了他一個u盤。
何昊霖馬上拿到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一放,立即罵道:“媽的毛,原來是那家夥!”
“你知道是誰?”馬曉波驚奇地問。
“這還用猜嗎?這就是我們當時上樓梯的片段,當是管委會的張主任就站在樓梯口,不是他還有誰?……我隻是不解,他是怎麼錄下來的?”何昊霖盯著視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