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
墨秋霜一驚,隨即疑惑問道:
“師父,陸飛師弟現在不過是一個築基初期的外門弟子罷了,此事事關重大,就連皇甫長老都束手無策,找他又有何用?”
陸飛資質愚鈍,修道二十多年才堪堪築基,雖說靠著與陸長老的血脈關係,得了個在淩天峰做雜役的美差,但其人素來低調,並無特殊之處。
要說對方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也就是在江寒剛上山的時候,被他照顧了一段時間。
“自然是因為江寒。”季雨禪一提到江寒就渾身難受。
“皇甫長老向星落道尊稟明了本宗情況,據道尊回信猜測,這煞劫應是因江寒而起。”
“江寒???”墨秋霜瞪大了眼,“此事怎會與他有關?”
煞劫乃是天道所掌,若是因江寒才出現的話,豈不是說他和天道有關係?
季雨嬋歎道:“還不是因為林玄那個孽障!我等被那邪魔蠱惑多年,對江寒做了許多……”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許多不好的事情,天道因此震怒,降下責罰也無可厚非。”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墨秋霜有些恍惚。
星落道尊修為深不可測,且在上宗地位極高,必然不會隨口搪塞她們,所言定是有所依據。
可這等事情,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她心中震動,卻抬起頭倔強的說道:“可那些事,並不是什麼喪儘天良的大事,天道怎會……怎會為了這些小事懲罰我們?”
這世間慘劇無數,每日不知有多少人死於非命,天道何等高貴,又怎會因為江寒一人,降罪整個淩天宗?!
“此事隻是道尊猜測,還不能真的確定,所以才要陸飛渡劫試上一試。”季雨禪沉聲說道。
“江寒被邪魔欺辱之時,陸飛曾多次出手救他,對他有大恩,這就是陸飛結下的善因。”
“若真如道尊所言,關鍵點是在江寒身上的話,陸飛渡劫之時定會受天道照顧,以正常雷劫結丹成功。”
墨秋霜恍然大悟。
不過,陸飛以前竟然幫過江寒的嗎?她怎麼不知道?
師父又是怎麼知道的?
“行了,你速去安排,這些時日務必善待陸飛,可許他親傳弟子的待遇。”
墨秋霜回過神來,應是後有些恍惚的退下。
今日師父說的話太過離奇,她要快些回去捋捋。
季雨禪起身徐徐走下高台,看向了那籠罩整個淩天宗的陰雲:
“混賬東西,以為有外力相助,我就沒辦法了嗎?”
“沒想到吧,一個三級小世界,在上宗眼裡就是個可以隨意搓圓弄扁的玩物罷了,如今道尊親自出手,有的是辦法破了這個煞劫!”
陸飛渡劫隻是第一步,實在不行,她還可以用自己積攢多年的功績,換取一個向上宗申請強行打開飛升通道的機會,到時她一樣可以離開這個世界。
一個小小的煞劫就想困住她?實在可笑!
忽然,她眉心一凝,踏破空間,出現在了後山禁地,那座鎮運金碑之前。
被血煞神雷劈成飛灰的靈峰早已重建完成,金碑再次立在了靈峰之頂,而在其前方,另有一人盤膝而坐。
“皇甫長老。”季雨禪行禮,姿態放的極低,“不知長老喚我何事?”
皇甫敬亭抬頭看著金碑:“方才師尊傳信,命我等布下大陣,接引一人入宗,若做的好,有機會將功補過,獲得天道諒解。”
聽到這話,季雨禪豁然抬頭,驚喜的說道:“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