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道路兩麵都是懸崖,仿佛是利刃劈開了似的,兩麵懸崖相隔兩三百步,中間是亂石嶙峋的道路。
前麵打起來的,是騰億貴的人和敵軍的虎卉營五千人,到了這時候,劉二柱文凱的人,因為一路上搜索殘敵耽誤了些時間,也剛剛和敵人接火。
敵軍的虎卉營被前後夾擊,還在對著騰億貴堵路的三千多人發動衝鋒,不過,他們很難衝到大德國士兵麵前。
因為騰億貴的人,也是在這裡豎起了一道柵欄,將士們早就躲在了柵欄的背後等待戰機,這時候,他們對著敵軍在開槍開炮。
佟朗看前麵有大德國人堵截,後麵有大德國人追擊,如果不儘快衝破敵人的包圍圈,虎卉營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
“虎卉營,爬上懸崖拋下繩索,我們爬懸崖上去……”
這樣爬懸崖,也是一個好辦法,大德國堵截的軍士不衝出柵欄,後麵的追兵一味的追擊,火器還異常凶猛,隻能是在包圍圈中間尋找突破口逃命了。
幾個背著繩子的士兵開始爬懸崖,因為騰億貴看這裡的懸崖立陡立陡的,也沒有在懸崖上放士兵,隻是放了三個能上下傳遞消息的瞭望哨,每隔一段距離一個瞭望哨,每個瞭望哨三個人。
忽然,在高處觀察戰場形式的瞭望哨,在上麵衝下大叫起來“元帥你們注意了,敵軍在爬懸崖啊……”
佟朗聽見了,氣的破口大罵“這些大德國人真是可惡,竟然在懸崖上提前放了暗哨,而我們的人先前並沒有發現。”
他們挑選的是最矮的懸崖攀爬的,隻有五層樓高度,也不管下麵有火器的東洲軍了,堅持向上爬。
其實,他們離著下麵最近的東洲軍,也在一裡地以外,除非東洲軍是神槍手才能打中他們。
否則,平常持半自動步槍的士兵,也很難每一槍都打得準。
但配備了步槍的觀察手就不一樣了,離著敵軍不過是一百步遠,也可以說是近在咫尺,一個觀察哨軍士用步槍瞄準,隻是兩槍就把一個虎卉營的士兵擊落了。
接著,那些爬懸崖的士兵,像活靶子一樣,被接二連三的擊落。
沒有辦法,佟朗下令“先不要衝擊前麵柵欄了,在後麵組織防禦,堅持到了晚上我們再爬懸崖。”
馬佳這時已經和劉二柱的人彙合了,了解了一下麵前的情況以後,看敵人不反衝鋒,也不衝擊騰億貴那麵的柵欄了。
“公主,我們上麵的懸崖上就有一個西路軍的觀察哨,剛才,另一個觀察哨開槍阻止了敵軍攀爬懸崖,估計他們是想從懸崖上逃跑。”
“下麵的他們現在不衝鋒了,安靜了下來,估計是等待著爬懸崖成功吧。”
“他們不跑了,會不會是等待著天黑的時機啊?現在隻是中午,離著天黑還有三四個時辰呢。黑夜裡我們即使是有大呲花,照明效果也不如白天。”
文凱接口“公主,我估計他們也是這樣的,天黑了對他們有利,對我們就沒有半點好處了。”
“不行,現在咱們不能等了,大家休息片刻後準備攻擊。大家互相傳告訴,麵前的敵軍是敵人的大帥帶領的虎卉營,是攻打我們鎮南關的勁敵。今天,務必一鼓而殲滅之……”
“馬弁去通傳全軍,其餘的人休息,養足了精神再一起進攻……”
“好的公主,我這就派人去傳達您的命令!”文凱答應著讓馬弁去傳令。
“還有,你和上麵的瞭望哨聯係一下,他們站得高看得遠,讓他們給我們指揮敵軍密集的地方,讓我們的迫擊炮手聽他們的看準了打。先炮擊他們的重要目標,然後就讓炮兵從近處到遠處發炮,士兵們追著炸點跟進攻擊……”
馬佳可是知道炮兵觀察哨的重要性,既然炮兵對爬上懸崖當瞭望有難度,那就讓西路軍的瞭望哨代替好了。
很快,劉二柱的手下就和瞭望哨聯係妥了,炮兵也把迫擊炮準備完畢了。
“京畿護衛隊準備攻擊,但儘可量的不要和敵軍短兵相接,因為他們都是亡命徒。大家為國立功的時刻到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直接拚殺,力求精準射擊……”
她轉對劉二柱手下到“讓他們再報一下敵人方位,炮兵估算一下距離,來個齊射!”
隨著轟轟的炮彈爆炸聲音,一股股煙塵從遠處升起,煙塵,同時帶走了許多敵人的生命。
每當炮擊的間隙,懸崖上的瞭望哨就接著報一次敵軍方位,如此五六次以後,馬佳舉起手槍對著天空開槍,這就是進攻的命令了。
“衝啊,殺啊!”
京畿衛隊的兵將一起快速向前突擊,炮彈手榴彈半自動,組成了巨大的戰場噪音。
一旦發現敵軍,遠處的就用迫擊炮,近處的就用半自動和手榴彈。
馬佳和袁嘉蘭小惠張鵬舉金輝煌,也和隊員們並肩衝鋒,劉二柱怕她們有閃失。看拉也拉不住她們,就帶領他的幾個護衛,邊跟著衝鋒邊射擊,緊緊跟上保護她們。
敵軍沒有火器,弓箭對他們的殺傷力也不大,明明弓箭射中了這些大德國人的心窩,可中箭的人屁事兒沒有,讓他們從心理上就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