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先羈押了吧,等到晚上再說了……”
三軍原來定製好了的是,抓到了南羌國曾經的俘虜,臉上有烙印的,因為他們是屬於屢教不改的,就一律砍殺絕不姑息。
馬佳現在看來,三軍攻下鎮南關並沒有受什麼大損失,看俘虜都是青壯年,也就動了惻隱之心,原計劃的把他們這樣的人都槍斃的話,隻能是改一改了。
三軍出了鎮南關五十裡是一條河,這條河名叫土礫河,兩岸並不高,但都是岩石,河岸像是豆腐刀切的,都是立陡石崖,就像人工開鑿的運河一樣。
雖然這河隻有五十米寬度,但水流湍急,人馬無法鳧渡。
有個諺語說的很形象“銅幫鐵底土礫河。”
這條河上下八十裡隻有一座橋,還是鐵索木板的,他們在橋的那頭挖了掩體,磊了一道堅固的的石牆。石牆上隻有幾個一指寬的縫隙,可以從縫隙裡麵對外麵的橋麵觀看敵情。
他們躲在石牆的後麵,石牆上蓋了巨石,迫擊炮炸不懂,手榴彈無能為力,由於他們對外觀察的縫隙很小,槍彈也很難透過縫隙。
而他們就能在觀察著橋麵,看有大德國士兵衝過來,就從掩體裡拋出石塊攻擊人,都不用露出頭部。橋麵隻有三米寬,大德國士兵麵對石頭塊躲無可躲,許多人被擊傷攻擊受阻。
前麵開路的被阻,後麵三軍人馬越來越多,都停下了商討對策。
公主在鎮南關沒有過來這一麵,薛大帥隨著大隊過來了,也停下來了,召集幾個主要將領研討過河的方法。
有的主張效仿北國人,在橋上進攻的時候用木板做盾牌,有的主張利用一輛大車,上麵做成半封閉的,用厚木板遮擋了,硬殼大車上有幾個全副武裝的將士,用人倒著推過去。
辦法是可行的,但需要時間製作。
“元帥,我有個辦法可以試試?”
說話的是黃明超,胸前的褲腰帶上插著四枚手榴彈,兩支手裡各自用繩子捆著三顆,都是拉火繩連在一起的,爆炸起來威力巨大。
“你這是敢死隊嗎,我們是不用人力去拚的,快卸下來吧,咱們會有辦法的?”
“不,大帥,情況緊急,再耽誤的話敵人就組成第二道防線了,我就這樣衝過去吧!”他看大帥還在考慮,他就不管那些了,扭頭就跑上了鐵索橋。
對麵的敵人是在緊盯著橋麵的,看他跑過來了,趕緊對著他投擲石塊。可橋麵隻有五十米的寬度,儘管石塊飛來,他也躲避著不停的飛跑,快速跑上了敵軍陣地。
他在跑的途中雖然挨了兩下石塊,可當時並不覺得疼,一口氣衝上了敵軍磊疊的石牆,威風凜凜的站在石牆上,他居高臨下高呼“我看那個雜碎敢動一動,不老實老子就和你同歸於儘!”
這些人害怕了,一顆手榴彈的爆炸威力就能炸死幾個人,這麽多的手榴彈如果爆炸,威力會增加幾倍。他們隻能是呆呆的發愣,可不想被手榴彈炸碎了。
後續的三軍都過來了,搜索殘敵抓俘虜,給黃明超包紮傷處。他一開始憑的是一股蠻力,敵軍的石塊打傷了他他也感覺不到太疼痛,現在疼起來了。
現在看,耳朵連著臉被石塊劃傷了,左腳的大腳趾被砸壞。
他成了立了功的傷員,就不能隨著三軍一起攻打南羌國了,和運送傷員的車隊回了鎮南關。
後來,馬佳聽說了他的事,這就屬於孤膽英雄了,他衝到了最前麵高舉手榴彈威脅敵軍,避免了死傷更多的人。她特意到了他養傷的地方來看他,鼓勵他儘快養好傷好接著殺敵。
三軍一路上追著敵人打,敵軍因為土礫河的橋被突破的太快,沒有來得及組織好第二道防線,導致大德國三軍攻勢摧枯拉朽勢如破竹,很快就打下了康平裡全境,接著拿下了鶯歌裡。
南羌國人和大德國人同文同種,隻是方言有差異,但言語溝通起來沒有任何障礙。
薛大帥派人圍堵在康平裡的各個官衙,抓捕南羌國的地方官,那些被抓的官員們,願意留任的就留任,俸祿不變還上漲了不少,不願留任的可以回家了。
不光是地方的官員,下麵辦事的書吏衙役雜役,村鎮的官長一類也是一樣的。
那些當慣了官的,一看,現在換了大德國皇家管理國家,以為都得被罷黔回家了,以後連養家糊口都要費勁了,哪裡知道還可以留任,俸祿不降卻反升了。
他們看這條件太豐厚了,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絕大多數人都留下了。
至於鶯歌裡,她有另一種考慮,如果南羌國皇家服軟了,也不和大德國敵對了再另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