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柱看傅雷的兵馬撤走了以後,通衡關缺個守關的付帥,就任命了劉凱這個曾經的京畿衛隊教官為付帥。
劉凱有隨劉二柱二百人支援京城的經曆,曾經和同袍們在京城城牆上枕戈待旦,在六二柱受到大帥府人威脅的時候,他不畏強權率先開槍自衛,直接反下城牆。
後來帶兵兩次打北國人的埋伏,也給北國兵將以重創,還在對南羌國的戰鬥中立過功。
他功勞多資曆老,立他為通衡關付帥沒有人反對,連女皇和薛元帥都是讚同的,就把他提職接著管理大德國北方關卡通衡關的人了。
他駐紮在邊關,統領北國通衡關的人馬,另外的青龍關白虎關也是他一起管,他是京畿衛隊元帥劉二柱的左膀右臂。自從守護三關後,沒有出什麼差錯。
現在的通衡關,白天可以過往兩國的客商,一到了晚上酉時就把關門閉上了,防備北國兵將趁黑夜衝擊通衡關。
這個是一成不變的,必須對北國提高警惕。
馬鵬被安排在了關門口左近的兵營普通帳,也就是兵營的許多大房子,分為許多帳,就是十來個人的小單位。
一帳就是一個大房子,一帳共有十個人,設立一個管理十個人的帳佐官,十帳一百人設立一個百夫長,管理他的百夫長名叫董強,是當了五六年的老兵了,作戰經驗豐富。
他來了就是個普通新兵,女皇的信件他沒有打開看,倒換官文的時候,文書把那句‘此人就是個普通人,到了邊關就當成普通人用,他沒有任何特殊之處,讓他也不要炫耀什麼’這幾個字加了進去。
所以,他也就不說自己是女皇的表兄了。
因為送達通衡關的信件是密封的,他不敢拆開,也不知道裡麵寫了些什麼。
“馬鵬,你家裡是乾什麼的?”
帳佐官好奇的問他,因為他是新兵,還是自己拿著京畿衛隊的文書自己來通衡關的,很特彆。
他也不想誇大其詞,隻是回答“小的家裡是商戶,也念過幾年私塾,也習過武,不想和父輩一樣當販夫走卒和百姓錙銖必較,就想當兵報效國家……”
“嗯,你有誌氣很不錯,在京畿衛隊當兵,全憑自己的本事,咱們是哨官營,經常出去通衡關刺探北國情報。每次出去,人都不是很多,雖然有槍,但打不準的話還不如燒火棍,你就記著吧,苦練格鬥和射擊的本領,才能在這裡出人頭地……”
“好的帳左,我記下了。”
其實,有些事情帳左還沒有來得及和他說,比如,情報收集完畢以後,如果有緊急的情報,務必儘快回到通衡關上報付帥劉凱。被圍追堵截了,可以到了關卡附近開槍報警。如果是晚上,就點亮了魔術彈。
如果半路遭遇敵軍圍攻身陷絕境了,所帶的槍彈必須全數毀壞,實在不得以也可以假裝投降,但不能對敵人說出己方的真實情報……。
馬鵬一進邊關,就進入了哨官(諜探)營投入到了繁重的訓練中去了,原來豐頤的身體也很快消瘦了下來。
但他的體質也隨著訓練而增強了,特彆是步槍手槍的射擊精度在不斷的提高。其他空手奪白刃,徒手廝殺,也是天天訓練的科目。
他們為皇家守國門,女皇和以前的皇帝不一樣,就看重他們吃飯休息的質量。軍營這裡吃得好,保證了人過度消耗體能身體也不垮。
兩個月後第一次出通衡關執行刺探敵營的任務,和他搭夥的另一個同袍是四年的老兵了,名叫張子元的。兩人攜帶***槍,兩把匕首和一副望遠鏡,去執行一次觀察北國通衡關外駐軍的情況。
其實就是了解北國住在通衡關最近的兵營的駐軍人數,武器配置的變化情況,張子元來過幾次了,這次是第一次和馬鵬搭檔。
手槍便於隱蔽的攜帶,兩人是隨著客商隊伍一起出關的,隨身的包袱裡還攜帶有一顆短棒的魔術彈。
魔術彈是預備在通衡關附近發生了危機,半夜點燃以後對著關上的人施放求救用的,不到關鍵的時候也不許動用。
兩人到了關外二裡的地方是個樹林,看手槍揣著看不出什麼,魔術彈帶著累贅就容易暴露,因為是最短的魔術彈,也有半個胳膊加手掌長了。
北國還沒有這玩意兒,在包袱裡直直楞楞的很顯眼,如果被人懷疑了並翻了出來,自己兩人就說不清了。
馬鵬把魔術彈藏在了一顆一抱粗的大樹的樹洞裡,大樹洞離地兩米高,外麵用石塊和枯樹葉堵住了,這樣,即使是幾天後回來了,也可以取出來用。有石塊堵住了樹洞口,淘氣的鬆鼠也不容易進入樹洞,魔術彈也就不能被破壞。
一天後的晚上到了北國的營盤外麵,這裡是一片平坦的地方,像是訓練軍人用的小校場,離著通衡關直線距離就八十裡了。
兩人找個居高臨下的地方隱蔽了下來,忍受著蚊蠅的叮咬,一直到了天亮。
天到了下午未時,兩人饑腸轆轆很難受,就想啃兩口乾糧充饑。這時候,忽然看到了北國兵馬車從軍營裡麵出來了,馬車有八輛,上麵蓋著草簾子。